(崔府)
崔府外门可罗雀,前来说亲做媒的人多得台阶都站不下,都闹着要见崔家主母。
崔夫人这些日子躲在府里都不敢出来,今日索性一早就去光华寺烧香斋戒了,还落得个耳根子清净。
从宁府绕路回虞家,会经过朱雀街,街口往里不远就是崔府,虞听晚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崔家,果然世风日下,都是些依草附木,阿谀逢迎之人。
虞听晚继续往前走,竹摇贪吃,听着路边店家的吆喝就走不动道,往前凑凑,虞听晚还是依着她,把她想吃的都一并买了。
竹摇抱着满满当当的新鲜吃食,笑得龇牙咧嘴的。
到虞府不远,便见一中年男子在府门徘徊,虞听晚近前瞧才认出来是上官府的管家。
“虞姑娘”
管家见虞听晚过来,忙迎了上去,“可算盼得姑娘回来了。”
“见你神色慌张,是府里还是庄子上出了什么事吗?”
虞听晚问他。
“回姑娘,都不是。”
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用竹子做的信筒递给虞听晚,“这是一个时辰前老奴收到的从郴州来的飞鸽传书,里面写道公子”
管家抬头看了看虞听晚脸色,“公子于三日前病危了。”
虞听晚一个没站住,往后退了半步,绾笛眼色好,及时从身后扶住了她。
虞听晚连忙拆了竹筒里的信来读,手不听使唤地打着抖,绾笛见状,替虞听晚拆开信来。
信里与管家所说无异,虞听晚抬头问,“此消息可靠吗?”
“老奴已经验证过了,无疑。”
管家指着信的落脚处说:“落款是上官家独有的花押,旁人做不得假的,还有就是这书信用的是上官家自产自用的凝霜纸,里面加了特调的香料,纸底印有暗纹,姑娘可将此纸面朝于强光处,便能看出。”
虞听晚拿起信来,置于眼前,确实有他说的暗纹。
想到此,虞听晚拔腿就往府里跑,也不知她要做什么,绾笛竹摇连忙跟上,只留管家一头雾水地等在原处。
虞听晚到沧澜居去翻以前上官澜之写给她的书信,闻了气味,也对比了暗纹,果然是上官澜之惯用的纸。
“竹摇绾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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