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翁望向仍指责偏见之子,声音沧桑而疲惫:“那你就说,楠儿之车祸是否与你有关,泄露他病况的又是否是你。”
喧嚣戛然而止,薛景怔立,面色瞬息万变,最后低首,摇头:“不解大人所指,车祸只是巧合,如今欲除我而后快,任何事都可安插于我。”
“嫁祸?”
薛渠的笑意混含苦楚,“漠视你,盼能省视自我,没想你心窍益狭,无力外界一战,仅知谋害小楠。
你以为此事能掩得天衣无缝?”
他追查线索揭露薛景时,恨不亲手制裁这个儿子!
然而……
“可知楠儿离家缘故?全为保护你,我本打算揭示铁证送你终身牢狱,却让楠儿将一切交予你。
争执间,我与楠儿针锋相对,而你竟散布病情,让人嘲笑他是废物!
薛景,真为父之贤儿。”
说到此处,语气骤寒,多年的压抑让身躯微颤。
薛景猛然抬头看向薛渠,圆瞪着眼,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薛楠竟然会这般宽容?人各有私,薛楠非圣贤,怎会知情下仍舍家族之业给他,又非仁人志士。
尽管如此,他对薛渠的目光洞悉无误,深知父亲无须欺骗。
若此确然,那么自己散播消息的行为,岂非……
“不错,起初也曾心慈,若是你确对此位痴迷,就予你罢。
然而你不曾放过楠儿,此事让我坚定你不可为薛家长子,不能承继家业。
楠儿伤透心,故离此远去。
而我一诞生便紧抱雪儿,实为担忧你会教出与你一般的孩子。
却不曾想,即便是亲子,你也能怨,亦可恨!”
薛渠神色苍凉,他在商场纵横无人敢忤逆,哪知亲子竟令他痛心疾首……
薛靖猝然臀部落地,目瞪口呆,他自度人心,竟未料到薛楠会有此一举,更未曾设想自己阴黠之性导致他数失继位良机。
他哑然无声,薛渠微微摇头,语气冷漠,“你自行离去,往后不再有你这个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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