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的东西!
哭哭啼啼地做给谁看!”
他一掌便将锦毓扫至一边,锦毓虽瘫软在地上,但也知道自己勉强逃过一劫,挣扎着缩起身子慢慢往后挪。
“来人,将这个贱人押下去,好好关牢了!”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侍卫将锦毓带了下去,关进一间黝黑潮湿的黑屋子中,这里是天牢的最里端,重重守卫,真真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
沈睿之自领大宋军士一路退去,徐青断后,沿路埋伏兵马,叮嘱为首将领只许败不许胜,将敌军一步步引入邙山中去。
这边夷夏军士见大宋军士争相退去,喜不自禁。
行军主帅喀萨头脑一热,早将国师叮嘱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只想着追赶。
一路上,大宋军士丢枪弃甲好不狼狈,夷夏士兵自以为胜利在握,个个皆有轻视之心。
行到一个隘口处,忽的只听一声炮响,斜刺口冲出一队军马,领头首领正是徐青。
喀萨二话不说,挺抢直取徐青,徐青与他大战几个回合败下阵来,调转马头就走。
喀萨和手下军士皆哈哈大笑,对国师的叮嘱不以为意。
就这般走走停停,沿路遇到不少大宋军马,皆败下阵来往回逃窜。
喀萨坐于马上,扬鞭直指,哈哈大笑道,“国师还说大宋军士勇猛如虎,以本将军看,不过是一坨烂泥!
可笑我夷夏竟怕他们到如斯地步!
真真是可笑之极!
兄弟们,今晚让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活捉了那沈睿之!
也好解一解心头恶气!”
话落,纵马一路狂奔追赶,身后军士皆得意忘形,个个心里头思考着回去该如何庆贺。
行至邙山时,天已经擦黑,凄厉的寒风在耳边呼啸,一切都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
喀萨杀得兴起,丝毫未注意到周遭地理环境。
一股脑就要往邙山深处进军。
身旁副将见邙山在黑夜中黑黝黝阴沉沉,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心中不妙,慌忙对着喀萨说道,“大将军,而今天色已晚,大山深处不好行军,不如临时驻扎一晚等明日再战也不迟!”
话还没说完,就被喀萨一通呵斥,“没用的东西!
亏你身为大军副将,难道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吗!
而今我军士气正旺,沈睿之已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明早,哼,明早他们早就逃回大宋去了还怎么战?你若是贪生怕死便滚到行列最后,若是再敢说一句小心尔项上人头!”
那副将还待要劝,喀萨早就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山谷,身后军士如风卷残云般一窝蜂地也进了山谷。
山中草木旺盛,道路崎岖,两侧高高的山崖在夜色笼罩下甚是可怕。
大宋军士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踪迹,徒有呼啸的寒风还有如鬼魅般的树影,不时夹杂着几声野兽的哀鸣声。
喀萨身子一哆嗦,竟是有些胆怯。
那马儿受到了惊吓,四只蹄子直打转,就是踟蹰不肯前行。
“大将军,这里草木旺盛道路狭窄,又是黑夜时分,还是速速退兵吧!
晚了怕是不妙啊!”
方才那位副将又冒死劝道。
喀萨突然转醒,脑中猛地一惊,国师说的话历历在目,临出征前国师特意叮嘱自己若是沈睿之行至邙山,切不可去追赶,速速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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