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院子里,先打个六十板子,再拖回来。”
春雪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不住地挣扎,这六十下板子打完,就算捡回条命下半辈子也是卧床不起,形同残废吧。
可她这幅孱弱的身躯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婆子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拖到了门边。
好在她手快,一把抱住门板死也不撒手,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夫人饶命,奴婢招了便是!”
孟氏本来微微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急得她差点从椅子上站起身,还好孟蕙兰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她又瞬间调整好姿态,端庄优雅目视前方。
“说吧……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若是有半句不实,即刻拖出去绝不手软!”
锦毓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的命令道。
“春雪,夫人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想好再说!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丫头就可以胡言乱语,说错了话,我照样不饶你!”
孟氏紧跟着锦毓也接了口,旁人听了,只道是太太不徇私舞弊,只是这话中的威胁,恐怕只有春雪才能听的出来。
春雪怯怯地望了一言孟氏,瞧见她虽然笑语盈盈,眼光中却满是警告。
一旁的珍珠也睁大了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春雪,她的全部清白如今可是尽握在春雪手中。
“奴婢原是伺候□□子的,后来由于珍珠姑娘那人手太多,奴婢便被分到吉祥居内做扫地丫头。”
春雪咽咽口水,继续说道,“奴婢自分到太太处,珍珠姑娘便经常来找奴婢,给奴婢些赏钱,奴婢只当姑娘心善,从未往深处想了去。”
“春雪,别说废话,说重点!”
孟氏不耐烦地叱道。
“是,是。
有一日,姑娘来找奴婢,让奴婢……让奴婢将太太的簪子偷出来给她,而后在必要的时刻指认夫人拿了簪子。
奴婢本不答应,可姑娘说若是奴婢不答应,就找牙婆子来将奴婢卖进窑子,奴婢实在害怕,不得已才答应了。
昨天的话,是珍珠姑娘让奴婢这么说的,奴婢从未看见夫人进了太太的院子拿走那支簪……”
她这番话一说出口,原本还心存期待的珍珠瞬间石化,瘫软在地上,不知从何辩解。
锦毓和沈睿之对看一眼,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以为有了春雪,孟氏的阴谋便可无处遁形,谁曾想,春雪的一番话竟是彻底洗清了孟氏的嫌疑,坐实了珍珠的罪名。
大厅里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明月怜悯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珍珠,上前行礼道,“太太,夫人,妾身今儿身子不爽,实在是久坐不住,想先行回去休息。”
孟氏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哪有闲心管她,当即一挥手就准了明月的请求。
“珍珠,时至今日,你还要说自己是冤枉的吗!”
孟氏嘴角含笑,语带讥讽。
“我冤枉,我冤枉,我没有让春雪拿簪子,更没有指使她诬陷夫人……太太,你相信我。”
珍珠呆若木鸡,只有泪水不尽的淌,嘴里翻来覆去便是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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