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奴婢和喜鹊亲眼瞧见的!”
孟氏和孟蕙兰对看一眼,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愤恨和绝望。
其他人可能没有察觉到,唯独沈睿之一直暗中观察,自然不会放过。
锦毓走到那丫头身边,喝令道,“抬起头来!”
那丫头抖作一团,瑟缩着抬起一张脸,这是一张陌生且平淡无奇的脸,放在人堆里也很难找到。
也多亏喜鹊她们办事谨慎,不然这么相貌平凡的丫头,如何能记得。
沈睿之在一旁幽幽开口道,“自昨日簪子事件发生后,我想着那丫头做了亏心事,定然是怕别人认出来,肯定会溜出沈府。
我便命家丁封锁全院,只留下正门供府内人员往来,门口还有我的侍卫严加把守,询问进出的每位丫鬟婆子。
就这般闹了许久,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我暗中寻思着,她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敢冒冒然出府,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之夭夭。
故而我命侍卫们埋藏在府中大大小小的角落,就等可疑丫头一出现,立即捆了带来。
果不出我所料,昨儿丑时三刻,这丫头背着一包金银细软,蒙着面罩,在东墙根儿下鬼鬼祟祟徘徊着,最后竟准备爬墙逃走……一旁监视的守卫见情况不对,上前去把她捆了,先囚在柴房里,天亮时才汇报于我。”
锦毓笑吟吟夸赞道,“将军真是神机妙算,洞察人心,着实令妾身佩服啊。”
两人相视一笑,无声胜却有声,许多埋藏在心底的话尽在不言中。
上首的孟氏猛地一拍桌子,茶水飞溅,有几滴正好溅在旁边孟蕙兰细腻如玉的手背上,烫得她脸色突变却又不敢发作,只心里将孟氏骂了千遍万遍。
该死的蠢妇,若不是还要靠着你才能踏进沈家大门,我何苦要对你做小伏低,每天端茶送水忙的不亦乐乎,如今还被这滚烫的茶水烫到了手……若是我的手因此留下了什么疤痕,你就等着吧!
看我不整死你!
孟氏不知道自家侄女心中的小九九,也不知道她其实早已心怀异心,她还很是自负地认为蕙兰有求于自己,必然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她所在意的,是下面跪着的那个丫头,万一她将所有的事全部说出来……想到这儿,她面上早已是一片愤怒,喝道,“你这丫头好大的狗胆!
竟敢冒充我假传口信欺骗夫人!
这等以下犯上的行径如何能不治?”
那丫头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吓得快要昏厥过去。
孟氏挑眉,冷冷地说道,“来人!
将这丫头拖到院中,杖毙!”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这丫头虽然犯了罪,但罪不至死,太太竟然这般草菅人命,难道下人的命就合该如此低贱吗?
丫鬟婆子小厮们俱心内悲凉,默默地低着头,嗟叹着那丫头的命运,也感怀自己日后的结局,一时大厅内噤若寒蝉,无半点声响。
地上跪着的丫头听见孟氏所言,失神咬破了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
抖得如筛糠般的身子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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