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婶连忙摆了摆手,“我一个卖瓜的,哪里吃得起,莫说几斤了,就是寻常人家最多也只割几两讨个油荤。”
陶枝一听有些心焦,她平常只知道肉价高,想吃肉也买不起。
如今得了这许多肉,才知卖出去竟也不容易。
她从来没做过买卖,一心想着不会就学,不懂就问,试着和那个大婶攀谈了起来,“婶子你家甜瓜种的竟这样水灵,一看着就知道特甜。
不知您是哪儿的人,竟有这样的手艺?”
那王婶子也是坐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有人聊天,也就搭上了话茬子,“我是伏牛村的,这瓜就是我菜园子里点的几窝瓜种,也没怎么管,倒结了这老些,可巧味道是真真不错。
我寻思自家人也吃不完,提到镇上来兴许还能卖几个钱。”
“正是呢,镇上的人总归吃什么都要花铜子买。
夏天吃瓜正解渴,也是应季的,应当不愁卖,就是我看这菜市也没几个人……”
王婶子怕日头把瓜晒蔫了,扯出一块葛布盖到篮子上,才说:“哪有不愁卖的,瓜果又不管饱,就是甜甜嘴的玩意儿。
只是这时辰是没什么人,再等一会儿也该做晚饭了,买肉买菜的人多起来,也能搭着卖几个出去。”
陶枝听她说完心里也有了底,笑着又夸几句她的瓜好。
徐泽盘腿坐在地上,听陶枝不停地夸人家的瓜,心想莫不是她自己想吃吧?
于是从袖子里摸出几文钱,歪着身子问:“婶子,这瓜怎么卖?”
“三文一个,五文两个。”
那王婶子一看来了生意,立刻笑着掀开盖着的布,让徐泽自己挑。
徐泽挑了两个大的,递给陶枝一个,“喏,拿着吃。”
那王婶子心领神会,挤眉弄眼的笑着夸人,“妹子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家男人倒也晓得疼人。”
陶枝面上一热,朝她笑了笑,又接了瓜坐了下来。
她用余光悄悄瞟了徐泽一眼,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盘腿坐着,气定神闲的啃着瓜。
陶枝见他没有因为那婶子的话有什么反应,反而舒了一口气,啃着瓜皮琢磨方才王婶子卖瓜的手段。
三文一个,五文两个。
用亏了一文贱卖作噱头,引得人忍不住占这个便宜,却多卖出了一个瓜,实在是高。
她暗自记下这些生意上的小技巧,埋头专心吃着手里的甜瓜。
这个甜瓜个头很大,表皮是白色的,一咬开瓜肉却是绿莹莹的,瓜肉吃起来清脆爽口,汁水充盈,瓜瓤一吸溜就滑进了嘴里,瓜果的甜香汁水顺着舌尖甜到了心底。
徐泽吃完瓜觉得味道不错,又买了几个,预备带回家丢到水里湃一阵再吃。
王婶子一听简直喜上眉梢,连忙把篮子提了过来,又帮着挑选。
两人送走那卖瓜的婶子,又坐了好一会儿。
眼瞅着快到了饭点,徐泽溜到巷尾的包子摊上,买了几个大包子,还给陶枝带了两个。
陶枝谢过他,小心的捧着包子吃。
这包子是用咸菜肉丁做的馅,面皮喧软,肉馅咸香。
陶枝吃得两腮鼓鼓,只觉得今时今日像是在梦里,又是甜瓜又是包子,一早还吃了杀猪菜,就是家里过年都没吃得这么好过。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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