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深夜,驿馆的门房很是恭敬的打开大门。
那个带着相貌英俊笑容温和的大魏小少爷,带着四名侍卫出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自然不会让门房恭敬。
但在他们当中有着四个浑身鲜血的人,那便很是不同了。
这些人门房见过,都是城里的泼皮,往日里也没少来驿馆敲诈外地客商。
今天看来是碰着硬茬子了,其中两个被打断了手脚,由另外两个背着出去。
在门口见着林安之等人走远,门房就锁了门,快步往抱月街的方向奔去。
天宝赌坊的大当家派人来递过话,如果这些个大魏商人有什么情况,就第一时间给个消息,门房自然是点头哈腰的应下。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盼着这帮大魏商人有什么动静,天宝赌坊的出手可是向来大方。
至于说两边是有是敌,那便与他无甚关系了。
林安之带着人,直奔城西的水月街,张扬被扣在那边。
水月街大致就和出云县的菜市口差不多,似乎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遍地污秽,充斥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只是,和菜市口的人迹罕至不同,水月街却仿佛是要比长宁街更加热闹。
就像天宝赌坊后面乌烟瘴气的小房间,没有外面大厅的冠冕堂皇,却更加生机勃勃。
刚进水月街,就撞见两个酒鬼,摇摇晃晃的朝着林安之撞了过来。
林安之脚下不停,只是轻轻一转身,那酒鬼就从他身旁跌了出去。
不过不等那酒鬼真的摔倒,一只手就拧住了他的脖子。
林安之笑吟吟地看着这酒鬼,酒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哪只手?”
林安之问了句。
酒鬼没回反应过来,依然装着大醉,嚷嚷着:“让开,我还能喝,我还能喝。”
林安之便叹了口气:“两只手。”
这酒鬼没有明白,但一旁的侍卫就走了过来。
把他掀翻在地,踩住双手。
就像对那两个泼皮一样,刀鞘落下,生生打折。
然后一名侍卫弯下腰,从这酒鬼的袖口里掏出一个钱袋,双手奉给林安之。
林安之有些嫌弃地皱了皱么头,挥了挥手,那侍卫就把钱袋收了起来。
人群中一阵喧哗,但并没有如何惊慌。
在水月街讨饭吃,自然是各凭本事,被苦主当场逮住,打断手脚便是活该。
另一个酒鬼脸色有些发白,站在外围不敢动弹。
“酒醒了没?”
林安之笑眯眯地问道。
“醒……醒了……”
酒鬼颤声道。
林安之轻轻点头:“很好,带我去找黑三。”
破旧的屋子里,林安之十指交叉坐在桌前,在他身后是四名腰间佩刀的侍卫。
那四个去驿馆闹事的泼皮,两个趴在地上,两个跪在地上,都是身子颤抖不敢言语。
在桌子对面只坐着一个独眼壮汉,他面色淡然,眼神平静。
“我黑三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人,但贵人您好像很不会说话,那也就不必说了。”
黑三缓缓了句,便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下四人,“这几个粗胚既然打扰了贵人的清净,那便活该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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