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并不是多大的年纪,但看过她的介绍,舒环屿一位她会是个戴着巨大呆板的黑框眼镜,眉头紧皱的老学究,看上去或许要比年龄大一些,毕竟常年伏案写作,应该是古板的高知女性。
却没想到江瓷与她的想象几乎完全相反。
除了江瓷挺直的腰背和眉宇间有高知女性的气质环绕着她,剩余的与舒环屿印象里的“女教授翻译家”
出入实在太大。
一头黑发垂在背上,末尾卷得恰到好处,白色的衬衣并不平庸,而是将她衬得像洁净的莲花,袖口处的蕾丝喇叭设计给她平添了几分俏皮灵动,金丝细框的眼镜非但不呆板,还优雅大方,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的工作是学术相关。
她步步踩在丝绒地毯上,仿佛在走专为她而铺的红毯,如果不知道她是大翻译家,恐怕会以为她是位偶像剧演员。
她面容清雅,白净得像鲜摘的茉莉,纤纤手指调了一下麦克风,试了试音。
“能听到吗?”
台下是雷鸣般的回应:“能!”
她的声音是清澈的,高山流水一般地从麦克风里传来,增添了几分颗粒感,让舒环屿一时忘了回神,只听到身旁人的窃窃私语。
“哇,江教授比我想得还要年轻!”
“人家可不只是教授哦,富二代的呀!
哪个不知道保养的!”
“快别说了,漂亮有学识还多金,再说下去她都变成我的梦中情人了!”
有那么夸张吗?舒环屿歪头打量着台上的女人,她正整理着稿子,时不时与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两句,交谈时的她笑容蔼蔼,眉目动人,姿态永远谦和,与来收拾桌上垃圾的保洁阿姨说话时也会特意低低头,没有一分大教授的架子。
讲座开始,江瓷的导入语轻松有趣,将话题快速引到了“翻译”
这一课题。
“我也听说今天有许多远道而来特意要听本次讲座的同学,我真心地表示感谢,也感受到了责任在身,希望你们都能在本次讲座上有所收获,不负特意来一趟的意义。”
台下掌声轰鸣,她笑意盈盈地继续讲述,
“在我进这间教室之前有位同学过来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世界上有那么多种不同类型的文章,翻译只是为了让对方看懂就好,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将所有类型的文章都翻译出来,而不同再分类去做研究呢?其实他在问这个问题时就有一个误区,我们讲翻译,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看懂吗?翻译人讲信达雅,信只不过是最低要求......”
江瓷的手前明明摆着份稿子,她却一眼都不看,说出来的知识像流水般顺其自然,让人觉得她做的并不是演讲,而是真心实意地讲述自我。
舒环屿不是翻译专业的,却听入神了,听着江瓷在欧洲求学时的经历,哪位翻译界著名的学者曾为她答疑解惑。
她冷不丁地想,谈嘉这小子上大学就是为了混个日子,挑的专业倒是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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