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立马精神抖擞,说起了木格上位的事情。
“自从去年,木家全族在蕲州安顿下来后,就大刀阔斧地开始了新式耕种之法,结果到夏末秋初的时候,粮食产量就翻番。
这事儿,在农家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场关于农家根本之术的讨论就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这个时候,殷老去年在寿宴上夸赞木家主的话起了很大的定性作用。
多数的农家成员包括很多平民百姓都赞成农家之本当为稼穑,而不是莳花。
道理很简单,粮食能吃,而花草只能在温饱之后作谊性只用,崔家之术虽然玄妙,但论造福苍生,还是木格的稼穑之术有用。
像这次雪灾,咱给灾民送上一些娇艳的花儿草儿的,不是找打吗?!”
原来如此,瑰月心道,既然灾民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她也不想管了。
深夜,久未至后宫的皇帝萧长空却被请到了金华宫。
这得亏是皇帝心里的宠妃相请,也因为雪灾的事情勉强算是解决了,萧长空心情好,才愿意亲临金华宫。
逗弄了一番二皇子,皇帝瞥了眼几番欲言又止的贤妃,竟升起三分腻味来。
贞儿如此急吼吼请他来,莫非因为他今日当众说要立皇后腹中皇子为太子的原因?盯着贞儿产后也丰腴了一些的腰身,萧长空心里晦涩难辨。
月儿为中宫,她的儿子自然是嫡子,立她的孩子为太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贞儿同蓉儿就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呢?这整个章台后宫当中,试问还有谁的家世人品能胜过月儿的呢?
当然,不是说立了月儿的孩子为太子,他就不疼大皇子和二皇子了,相反的,他会给两个孩子更多的父爱,这不好吗?从来承受桂冠的人,也必须承受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可以想见,将来的太子,会受到比他过去更多的磨炼和训导,这也不见得是多幸福的事情。
就像他当年,不也是羡慕过大哥的闲散和三弟得到的宠溺。
凡事,左不过有得有失。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们不明白呢?!
不晓得皇帝心里这些曲折心情的崔贞儿,心里也揣着很多的事儿。
的确,她今日受到了冲击,表哥当众宣布将立皇后之子为太子,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知道,留给她运作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这之前有所行动,彻底断了李瑰月儿子的立储之路!
那么——坤宁宫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如果说,当今天下,谁还能动摇萧长空的心,崔贞儿已经不对自己抱希望,但她相信,坤宁宫里的人,还是能行的。
“呵呵,看到陛下这样疼爱子瑜,臣妾真是好生欣喜。
只可惜,姑妈她……若是她老人家能看到表哥您御宇天下,还开枝散叶了,不知该是怎样的欣慰啊!”
此话一出,萧长空黯然。
不久前,他送别了父亲、祖母,妹妹碧玉更是长眠在了苦寒的西隆。
如今他在这世上的亲人,竟也就是月儿、贞儿、蓉儿和孩子们了。
想到此处,萧长空心里到底泛起一丝温柔,他捋起崔贞儿鬓边的碎,笑容晏晏。
“贞儿最近身子如何,我记得往常冬日,是你最难熬的时候!”
二人之间,久未出现这样的温馨来,崔贞儿就势靠进萧长空怀中,捏着嗓子,将衷肠诉说。
“从前在娘家,受二房排挤,冬日克扣冰炭份例,我有陈年旧疾,自然格外难熬。
如今,我贵为贤妃,又有陛下的疼宠,膝下还有二皇子,自然……也就没什么艰难的了!”
摩挲着崔贞儿的头顶,萧长空动情地说:“都是当年为了救母亲,贞儿才落下这样的旧疾,贞儿之仁孝,自是值得我珍宠一世的。”
将脸庞从皇帝的胸膛中拉离,崔贞儿也动情地说:“上天待姑母同表哥何其不公,若是有机会……若是有机会……”
“嗯?”
萧长空低头,不解崔贞儿言下之意。
“若是有机会让姑母活过来,表哥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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