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着急了,说不定好的都在后面等着我。”
“对对对。”
他满心欢喜地想,等他长发及腰
等等,啥玩意儿
程亦川忽然大惊失色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又是一顿冷水脸,又是一顿自我反省。
他怎么莫名其妙说谎诓人,非要她孤独终老才如愿以偿吗不,不是的。
他听见脑子里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反问他你难道不是打她主意,想让她等着你吗
二十岁。
二十岁和二十五岁,说起来都是二十多,可他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连都没读完的小屁孩,宋诗意却是已经功成身退的体坛老将了。
程亦川着镜子,拼命摸摸下巴,安慰自己不要气馁,你也是会长胡子的男人了。
下一秒,那个声音再一次反问会长胡子的就是男人了吗
那当然了,他恨恨地对镜子说,不会长胡子的那不是太监吗
可他心知肚明,宋诗意把他当师弟,当弟弟,就是没当个正正经经的成熟男性。
要真把他当同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计较男女之别,动辄教育他、敲他脑袋
对着镜子碎碎念了半天,单人辩论都在脑中演了一场又一次,程亦川靠在门上,心道,完犊子了,这回怕是真栽了。
生无可恋。
那个声音最后一次辩驳你这不还恋着她吗,哪里就生无可恋了
你他妈闭嘴程亦川一巴掌拍向自己。
操,自由辩论还辩上瘾了。
走出厕所,回到座位上时,他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要稳重。
年纪轻轻的,谁还没发过几次春呢他这少男心动的已经算晚的了,发发春有助于荷尔蒙分泌,多巴胺令人快乐,等到冲动劲过了,再来好好思量他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念想。
于是淡定的程亦川成熟稳重地坐了下来,系好了安全带。
侧头,他见宋诗意在手机上的照片,正好翻到的一组是以前参加比赛时拍的,画面上有孙健平、袁华,还有个个子高高、唇角含笑的丁俊亚。
脑子一抽,他拿过了她的手机,仔细了。
没错,一贯严肃的丁俊亚当真在笑。
镜头前没有宋诗意,那么理所当然,她是拍照的人。
呵呵,难怪笑得这么风情万种。
也没见丁俊亚对别人这么笑过。
“你干什么”
宋诗意拿回手机,不满地瞪他,“这是第二次了。
未经同意就擅自拿人手机,程亦川,你懂点礼貌好吗”
程亦川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口“丁俊亚是不是在追你”
“没有。”
“没有没有他圣诞节打什么电话给你啊吃了什么,去了哪里,怎么过节他管得还真多。”
宋诗意气笑了“他管得真多有你多吗你连他是不是在追我都要管,还好意思说他管得多”
“我这是”
程亦川一噎,下一秒,理直气壮,“我这是关心你,站在朋友的立场替你把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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