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自替她出口气。”
就像她为了我费尽心机去整治卢金元一样。
纵使她什么也不说,落难了也从未对他抱怨过一个字,仿佛压根不把他当朋友。
可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师姐。
他的眼前一晃而过许多相处的场景,有她在小院里吃涮羊肉时泪光盈盈的眼,有她在老树下指着远方雪山轻快鼓励的笑,有她饱含怒气地在他问她为何不加速时要他少多管闲事的横眉冷眼,也有临别之际她温柔又孩子气地朝他挥手,用嘴型说着“程亦川,加油。”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值得人生里最美好温柔的一切。
若是可以,他愿意将自己拥有的坦荡人生、优越条件倾囊相授,哪怕老天爷要分走他的一半运气给她,他亦求之不得。
可老天爷没长眼,让她这样好的一个人落难至此,受尽折磨。
程亦川的目光落在那一扇扇门上,终于找到了目标,门牌上写着总经理赵卓。
他未置一词,大步流星朝那扇门走去。
午后的公司弥漫着懒散的气息,众人睡眼朦胧地抬头,着两个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就这么一路杀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程亦川在进门的那一刻,想也没想,拎起访客椅子就朝着桌后砸了过去。
赵卓猛地一闪,避过了,惊恐地坐在地上“你干什么你你们是什么人”
陆小双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们是什么人”
她冷冷一笑,说“我们是报应。”
天道好轮回,赵卓,你的报应来了。
宋诗意从家里出来后,一个人去了国子监里。
她需要透透气,这个时候谁也不要来打扰。
见了钟淑仪只会争吵,而见了陆小双算了,她这一阵子丧透了,每次见面就是一顿负能量的宣泄,陆小双那动不动提刀提枪要打打杀杀的性格,还是别折腾了。
她从国子监逛到孔庙,和零零星星的几位游客为伴,最后坐在大门内的树下发呆。
车辆从门外经过,她无意识地抬头,某一刻,目光一定,仿佛从某扇一晃而过的车窗里见了熟悉的脸孔。
蓝黄相间的计程车很快消失在眼前。
宋诗意一怔,揉揉眼,又笑自己头晕眼花。
这算什么他都已经安心于赛场了,她还一个人在这瞎幻想。
怎么,难道他还会像圣诞节一样,一声不吭跑来北京
这些天来他没有只言片语,她只在朋友圈里见他过得风生水起。
放假了。
归家了。
路遇流浪狗也有话可说。
吃碗拉面也能瞎bb。
她一次一次见他稚气可笑的言论,一条都没错过,偶尔失声笑出来,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低落。
没了宋诗意,国家队还是国家队,小师弟也还是小师弟。
他依然活得欢畅淋漓,前途大好,风华正茂。
反观她
宋诗意从国子监走出来,找了家小餐馆坐着,点了份黄焖鸡。
其实肚子不饿,但外面太冷了,无处可去的人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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