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愿悔过自新吗?”
曾华一语双关说,“大家都说李学针是块滚刀肉,木人石心,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心也不会死。
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
李学针哪听不出曾华的话中话,语中语,毫不犹豫地“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指天发誓:“我李学针从今日起,自愿做曾华书记的血奴,唯曾书记马首是瞻,鞍前马后,至死不逾。
如有违反,雷打火烧,天诛地灭。”
曾华从老板椅上起身,转过办公桌,搀着李学针的手说:“起来,起来,快起来,堂堂一镇之长,跪在办公室象什么话。”
李学针长跪不起,不停地磕头,声泪俱下:“曾书记,您不答应帮我,我就永远跪在这里。”
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双亲。
曾华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虽然膝下之人心如毒蝎,腐败透顶,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他还是愿意给他机会,但愿此人能够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曾华面色坚定,大声喝道:“李学针,起来,我帮你,绝不食言!”
李学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神色毅然的曾华,如拿到一根救命稻草,慢慢站起来,仍心存疑虑说:“曾书记,您不记恨我了,真的肯帮我?不反悔?”
曾华庄重点头:“一言九鼎!”
李学针向曾华深深地鞠躬,感激万分说:“谢谢曾书记!
此时此刻起,我就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曾华与李学针继续闲谈一会,就离开了。
曾华走后,李学针浑身像被抽了筋的青蛙一样,瘫软在沙发上,双脚不停地颤抖抻动。
他两眼翻白,茫然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和曾华斗?我是他的对手吗?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良久,李学针打通了邝难宣的电话,有气无力说:“计划取消,圈子解散。
大家各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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