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盯着房子看了会儿,似乎身体受到重创似的,上下牙齿止不住打颤:“小……河……不不不!
商兄弟!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过去的事,请您不要跟我计较。”
我大概能猜到毛三是因为什么跟我道歉,但我只是郭文诺的“挡箭牌”
,并没有雄厚的财力,也没有可怕的靠山,所以只是笑着说:“都是邻居,没那么多讲究。”
我没有说出让毛三经常来串门这种蠢话,毕竟我也寄人篱下,即便表面“风光”
。
毛三自认为获得了“原谅”
,便心满意足地离去。
可能是连日来在狱寺山睡惯了山洞,忽然换了床,反而睡不着了。
爬起来看了时间,凌晨2点。
口干,我下楼喝水,却恰巧与窗外的眼睛对上。
黑暗中,他整个人趴在窗户上,瞪大的眼睛狰狞地看着我。
那对眼珠子像是锁定了目标一般,在白色路灯的照耀下,随着我的动作左右移动。
难道我睡着了,现在在梦里?我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失眠,因为正常人是不会半夜趴在别人家窗户外盯着屋主瞧的。
黑市夜里11点过后,商铺陆陆续续关门,12点街上连个醉鬼都找不到,所以凌晨2点看见的人,多半是……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一定是梦。”
有些人胆子大,觉得在梦里就能无法无天了,哪怕见着鬼也要正面迎上试试胆量。
我倒是听过不少在梦里被吓死的传闻,所以还是稳妥些回房好。
可能是发现我准备上楼的意图,他突然敲打起窗户来,敲打声渐渐急促,由疏到密,“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这是一定要我开门的意思?
我偷偷掐了一下大腿,有点疼……好像做梦是不会痛的。
那这个人不是鬼就是疯子,半夜发疯,危险级别更高,还是无视吧,反正他进不来。
郭文诺被吵醒,见我在楼下,还以为是我半夜不睡觉在闹腾。
他一出现,那人便不敲了。
郭文诺:“你做什么?”
我:“喝水。”
郭文诺:“喝水这么大动静?把所有人叫起来陪你喝?”
我:“窗外有个人,敲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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