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凛坐在轮椅上,对崔泳儿抱怨抗议的话充耳不闻。
他面朝观景窗,窗外海景一览无余,这样好的景色,偏偏身后聒噪声不止,真是扰人清净。
这个继祖母那方的旁支表妹,他并不认的,只是在外人面前还是需要保持一些体面。
他望着观景窗,状似欣赏景色,实则透过玻璃折射正有意无意打量坐在角落沙上的姐弟俩。
见表哥涂山凛没有出声,一副对她视若无睹的模样,崔泳儿更加抓狂。
她出来时没有带保镖,眼下即使打她的元凶那姐弟俩就在不远处沙上坐着,她也不敢再次贸然冲过去,对那两人大打出手。
毕竟刚才在码头上实实在在吃亏被修理的人是她。
直至这一秒钟,她脑海中还在不断重现刚被那个看似瘦弱的女孩子一脚踹入海中的画面,苦咸的海水灌入她的耳鼻,她被人捞上来时满身鱼腥味,就算她回房冲了澡换了身衣服,还喷了很多香水,咸腥味依旧隐隐约约在她周身萦绕。
崔泳儿在原地无能狂怒,目光瞥见杵在涂山凛身旁的两位保镖,转头把气往人家身上撒。
“你们两个是死人吗?每月白拿涂山家这么多安保费工资!
我被外人打了,还是两个穷酸平民,你们关键时刻不知道冲过来护主的吗?”
方宇哲面无表情,条理清晰:“表小姐,先我们护的主是凛少;其次刚才是你先动手打人。
游艇会码头有监控,警方调取监控就能还原真相。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顶多判互殴,你的律师很难帮你告赢他们。”
阿卓立在轮椅另一侧,飞快撇头低眸,他快要憋不住偷笑出声。
果然是他哲哥行,怼人实力一等一。
阿卓悄悄伸出大拇指,暗中给方宇哲比了个赞。
涂山凛被他们护在中间,自然瞧见阿卓偷偷比赞的大拇指。
他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任由两位保镖自由挥。
崔泳儿气到跺脚:“喂!
方宇哲你搞清楚,我是你主子的表妹,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阿姐,这个女人好像疯婆子啊。”
江池冷眼旁观,坐在角落沙上总结道。
他小小年纪就能一针见血,江雪倾觉得这小孩未来可期。
她揉了揉江池刺猬一般的短,笑眯眯道:“呐,以后记住啦,路上碰到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千万要绕道走。
疯狗咬人没道理的。”
“嗯,阿姐,我记住了。”
江池点点头,把手里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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