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卿言敛了敛神色:“虽与孙周田一道,可不要被他看出端倪来。”
“放心,我有分寸。”
云轩点了点头。
前几日的怀孕乌龙,让成贵妃有借口来示好,其兄户部尚书成学礼也在朝堂力鼎上官家,如此明显的意属公主党让卿言有些头疼。
十年前的落水事件,据说是与成贵妃有关,而成尚书一手提拔的户部郎中李承毅又是晋王的人,显意投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云轩亦知其中复杂,心里不禁又谨慎了几分。
“云轩,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一想到怀孕,卿言就头大了。
也不等云轩说什么,卿言便把几日前在静心殿里的那场对话从头到尾与他说了一遍。
“所以,我这肚子里的,不管有或没有,都留不得。”
卿言最后一句似乎像结案呈词。
“言儿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云轩回应。
“我在想,是不是该报一报十年前的落水之仇了。”
顺便试探试探成家投诚是真心还是假意。
翌日清晨,卿言从博览斋出来,又免不得听到傅家驸马得宠至此的闲言闲语,连身怀有孕也要歇在博览斋,看来这对小夫妻恩爱异常啊。
如此八卦,听得卿言直抚额,特别是听坠儿绘声绘色的描述,卿言更是不由得笑出声了。
“公主,虽然他们乱嚼舌根该打,可您还是得注意身子,太医嘱咐您要多休息,切不可劳累……过度。”
说到后半句,坠儿的脸已红得像番茄。
“坠儿,你一个姑娘家,谁教你的?”
卿言只觉得好笑。
“那个,那个,李公公就是这么叨念的。”
被这么一问,坠儿的脸更红了。
宣华宫的掌事太监李春是卿言从储幽阁带来的老人,从小就在身边伺候,对卿言也是极忠心的。
在宫里当了几十年差的人都是人精,这些话想必也不是随口说说,自己身为内侍有所不便,怕是想让坠儿提醒卿言注意身体,才有意无意的让坠儿将这些话听了去。
“放心,我有分寸。”
此事坠儿不知缘由,卿言不便多说。
可仔细想想,自从宁远离京,自己似乎就没有离过云轩,不是将他留宿采仪殿,就是自己留宿博览斋,想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这段时日和云轩走得越近了,原本是情债所致刻意回应云轩,现下似乎已然成了习惯。
比如昨晚,本是不需要留宿的,自己竟自然而然的留在了博览斋,没有刻意没有目的没有利用,只是想留下便留下了。
对,就是那么自然的想留下,想与他相处,想在清晨时的庭院里见到他一如既往宠溺的笑,所以就留下了。
沈卿言,你莫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心里的这句话让卿言吓了一跳。
今日是祈福法事的最后一天,按例是由储君替皇帝带领众人完成这最后的仪式。
于是,安顿好伊娜,卿言便盛装立于法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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