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改变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包括二嫂,她开始减少抱怨,更多地给予支持。
然而广州的催债像魔咒一样围绕着他,让他对红尘厌烦,只想出家。
二哥又天天聚会读圣经,逃避世间的一切。
二哥的内心深处,焦虑如潮水般涌动,广州的债务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
尽管大哥尽全力支持他,但二哥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法呼吸。
他开始回避村民,甚至不愿意面对大哥关切的眼神。
日复一日,他变得越来越消沉,曾经那个充满活力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他进一步忽视自己的仪表,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有时候衣不蔽体。
家里的事务更是被他抛诸脑后,二嫂的唠叨变成了争吵,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二哥发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改变现状。
他开始逃避现实,沉迷于酒精,试图在醉意中寻得短暂的安宁。
二哥终于全面精神崩溃,他想起了从小苦苦求学,高考失利,去当兵,去边境执行任务,考军官学校,体检出来结核,治疗好后,正赶上大裁军,复员回乡,找工作,一波三折,终于回到村里,生计无着,卖油郎谋生,身心疲惫累倒在路旁,重新种草莓,发家,继续干养殖业,大赚一笔,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谋求更大发展,闯广州,事业曾经飞黄腾达,然而如今自己却败走麦城,无路可走,寻找寄托,信仰耶稣教。
二嫂回娘家了,家里二哥孤身一人,二哥在不能入眠的深夜自己悄悄写了一封遗书,内容大概是回顾自己成长过程,如今心灰意冷。
早晨人们发现二哥吊死在了东屋的房梁上,妈妈和姥姥和大哥知道了消息,悲痛欲绝。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世人匆匆如过客,带不走任何东西,蝼蚁人生如草芥,大难临头随波流,终扛不住命运的洪流。
姥姥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来,更是大受影响,病倒在床上,不思饮食。
姥姥的身体状况因为二哥的去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的健康迅速恶化,这让家庭成员们感到非常担忧。
每天,她都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家人们轮流照顾她,希望能忘记一切悲伤,然而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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