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陆守俨眸光如箭,冰冷地射过去。
哈迈忌惮地看着陆守俨。
一直沉默的陆守俨终于开口:“生意的事,我不懂,沉船挖掘的事,我也不懂,但是我懂政治,我也懂外交,这位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请你老老实实闭上你那张嘴,安安分分地接受我们中国法律的制裁。”
哈迈:“我是荷兰人,你们敢!”
陆守俨不屑地轻笑一声:“你但凡懂一些时势,就应该知道如今的局势,赤瓜礁海战之后,中国在这一片海域的地位今非昔比,我相信你也领略到了南海舰队的士气,你以为,他们会怕了谁吗?如果真要打,别管输赢,有谁会在乎你一条人命吗?”
陆守俨眼神轻淡地看着眼前这个黄头发的落拓男人,道:“我们中国有一个词叫祭天,就是在打仗之前先见见血,那样吉利,你不就是最好不过的祭天吗?”
这一字字,犀利如刀,听得哈迈后背发冷,他僵硬地看着陆守俨,看着男人毫无情绪的眼神,眼底透出的冷锐锋芒。
他深棕色的眸子中第一次流露出惧怕,那是从骨子里泛起的恐惧。
哈迈的威胁彻底结束,在确认严院长等人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后,初挽也就放心地跟着陆守俨回去北京了。
回到北京,陆老爷子拉过去仔细看过后,心疼得要命,说她瘦了不少,又觉得海南太危险,这样的事以后可不能干了。
初挽没办法,只能听陆老爷子叨叨了好一番。
这么听着的时候,她求助地看向陆守俨,陆守俨置之不理,那眼神很明白写着“活该”
。
她有些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继续听教训。
两个孩子见她回来,倒是高兴得很,好久没见妈妈了,爸爸也出差了,现在爸爸妈妈一起回来,自然乐得不轻。
初挽在老宅住了两天,初鹤兮也过来了。
他见到初挽后,也是打量了一番,蹙眉。
陆老爷子见此,便又开始提起老话题:“鹤兮,你瞧瞧,咱们挽挽都瘦了,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初挽赶紧给初鹤兮使眼色,让他千万别顺着这话茬说,不然就没完了。
谁知道初鹤兮却皱着眉,很是赞同地点头:“我说过让她不要去,她非要去,她根本不听。”
陆老爷子顿时同仇敌忾起来:“鹤兮,你也是长辈,当叔的人,你好歹管着她。”
初挽听这话,看向初鹤兮,眼神很有些不满。
他可不许管着自己。
初鹤兮感觉到了,微抿唇,有些无奈地说:“老爷子,我管不了她。”
陆老爷子纳闷了:“鹤兮,你怎么就管不了她,你好歹有点长辈的样子!”
旁边陆守俨都看笑了:“爸,你别为难鹤兮了,我们先进屋,这事慢慢谈——”
陆老爷子听儿子说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指着陆守俨:“你叫鹤兮什么?”
陆守俨:“就叫他鹤兮怎么了?”
陆老爷子一听,火气上来了,他重重强调:“这是表叔,表叔,你得尊敬长辈,你得叫表叔,有你这样的吗,你竟然直接叫鹤兮名字?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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