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现在不能看。”
邬咎说,“而且你现在应该认真听课。”
他像个先知一样跟祝宵说:“你以后会是很优秀的学者,就跟我差不多吧。”
祝宵没说什么,转过头去继续听课了。
果然晚上的时候祝宵就从书包里翻出了一幅画,署名是邬·毕加索·咎——此人对自己的流派倒是有着很清醒的认知。
落款下面,还很正式地写了一句“祝宵惠存”
。
祝宵找了个活页夹,将这张新画的画和邬咎上次塞给他的那张放在一起了。
-
邬咎在追祝宵这件事情上毅力惊人,每天准时准点在祝宵门口报道,粘着祝宵一起上课,他还十分心机地挤占了赵子睿的位置,跟祝宵一起去图书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把自己上课画的画送给祝宵,没过多久祝宵的活页夹里就攒了一沓,两个小人从牵手到亲嘴再到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翻起来就像连环画一样。
但有一天,邬咎在祝宵门前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开门。
邬咎在祝宵宿舍门口踱来踱去,有好几次他的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很想就这么直接进去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竟然是祝宵,这还是祝宵第一次给他发微信。
祝宵:【生病了,你回去吧。
】
邬咎没有回去,他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里面的人没拒绝,邬咎熟练地把这当成默许,推门进去了。
邬咎不出意料地在床上找到了面色苍白的祝宵。
这明明是邬咎第一次进祝宵宿舍,却好像对一切都很熟悉。
他不仅清楚地知道祝宵的床位在哪里,而且还轻车熟路地找到祝宵的杯子,十分熟练地倒了杯热水,还丢了很多颗红枣进去。
祝宵沉默着看他走进走出,把他做的事都看在眼里了。
恍然间,他好像真的和邬咎结婚很多年了。
他把杯子递给祝宵,看着祝宵喝了一口。
祝宵将杯子放回他手上,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
不等祝宵开口,邬咎就抢先道:“讲座是吧等会儿我帮你去。”
他把祝宵要吃的药找出来放到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叮嘱他记得吃药,然后让他好好休息。
做完这些,他就准备去参加那个破讲座了。
“对了,我可以给你发微信吗?”
邬咎说,“你今天都给我发消息了。”
加上祝宵微信之后,邬咎把祝宵置顶了,还偷偷改了亲密的备注,但他一条消息都没发过。
因为他担心祝宵早就把他删了,一发消息就会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
那还不如不要发,这样就算祝宵删了他,他也蒙在鼓里不知道。
祝宵:“本来就可以。”
只有邬咎才这么笨,通过好友之后一句话也不说。
那天晚上祝宵看着那句“对方正在输入”
显示了很久,最后竟然一条消息也没收到。
邬咎高兴了一瞬,又问:“你不会把我删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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