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那个客人连着来了五天,不发生点什么,哪个冤大头愿意刷一万!”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若有所指的调侃,以己度人的恶意揣测,那些群雌粥粥的声音,似是要把叶蓁蓁击散。
她很想冲进去,对那几百人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你们误会了。
可这群人真的在乎真相吗?和人吵架,再不济互扯头发打一架?她笨嘴拙舌不懂吵架也无缚鸡之力。
这群人这么说她也正常,这个场所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不贪财的,好吃懒做攀比成风,虚荣心也强。
铁公鸡身上都能薅下两根毛。
她们文化普遍不高,一无所长二无背景,只能趁年轻抓紧时间变现青春。
有人为两三千块开房;有人为多拿几张小费恨不得挂在客人身上;有人为客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也有人为找长期饭票维持奢侈消费,给老男人生孩子赌上一生……
来这里的客人,要么是商务宴请;要么为放松身心;更多的是猎艳集邮,同狐朋狗友炫耀搞定某个女人,以睡到漂亮女人来彰显实力。
他们最喜携着漂亮女人招摇过市,如挂在胸前的加粗黄金项链;又如只能悬在裤腰带上的宝马车钥匙,必须时时亮出来;在众人吹捧艳羡中,心里暗自窃喜表面假装风轻云淡……
叶蓁蓁虽然初来乍到,但关于那些毫不避人的交易,多少也有耳闻。
她来这里只为混口饭吃,不想与人起争执,也不愿同这群人说一年有四季。
况且,她何须向这群人解释,更不必刨肠破肚自证清白。
她默默走进休息室,在那群脂粉堆砌的精致面孔注视下,拿起备用鞋子离开乌烟瘴气的休息室,机械的走向洗手间。
水不停淌,凉凉的冲在脚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憋的通红。
流言蜚语比刀子割人,真相远不及捕风捉影的八卦来的精彩。
晚上八点,文白景毫无悬念出现在ktv大堂,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六日。
众人都在看叶蓁蓁,用疑惑、窥探、八卦、玩味的目光,以阵阵腾起的骚动。
叶蓁蓁每迈一步,都像赤足走在盛夏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包厢里叶蓁蓁蹲下身子,和往常一样,认真的调酒、斟酒、端茶倒水、打扫卫生。
文白景面露倦色躺在沙发假寐,眼眶有淡淡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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