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景进入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众人的被子被整齐的叠好罗列一起,显然大家已经忙碌起来,为皇后的早膳与请安礼。
周则景虽在昭华宫挂名,却实际上是个太医令昭华宫众人也皆知此时,对于她不规律的作息,也都见怪不怪。
昭华宫炭火已熄,房内透着冷意,萧瑟寒风动彻。
周则景值了一晚上夜班,眼皮困的直打架,她感觉走路虚浮,天旋地转,她没力气管那炭火,她迫不及待地甩开了自己的鞋袜,爬上了铺上,她睡在通铺的最边缘,这是她自己提议的。
她知道自己平时晚归早出,恐影响其他宫人休息。
她看见自己的被褥没有被叠起,也没有想太多。
她赶忙钻近了被褥,一阵温暖袭来,如电流般铺满了周则景全身。
她感叹,恨不得与床恩恩爱爱永世不分离。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突然感觉到双脚下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医学上说,睡眠不足的人容易迟钝,一时间,周则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她只道是哪个偷懒的宫女不愿意叠被,将自己被褥藏在她被褥之下。
她用力蹬腿,想将那被褥踢开。
只听那“被褥”
呻吟了一声。
周则景:?
她感受到那被褥开始蠕动。
她这才缓过了劲,她蹙起眉头,有些犹豫得缓缓掀开了被子。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她怀里探出。
一瞬间,周围有些尴尬的死寂。
“啪”
的一声,周则景下意识一巴掌打在那脑袋上。
被盖着的被褥猛然被掀开,周则景立即将那小小脑袋拎了起来。
那小脑袋挣扎着,想要挣脱周则景的手。
周则景这才将他看清。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体格瘦弱,他本来不多的头被勉强盘了个型,头戴银镶猫眼石冠,身着暗红色绣云纹圆领袍,好一幅雍容高贵的打扮。
他在被褥里滚了一圈,头冷乱,又被周则景桎梏住,双眼泛红,他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屈辱。
一个猜想在周则景脑海中浮现。
“殿下?”
“正是孤,大胆!你还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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