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羊明器店。
它就那样孤零零地矗立着,仿佛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孤魂野鬼。
店内白布高悬,随风轻舞,如同幽灵的纱幔,将这座小店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
店内泥俑林立,它们或站或坐,高大威猛,面目狰狞,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独孤羊的精湛技艺与对死亡的深刻理解。
这些泥俑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沉默中苏醒,化作索命的恶鬼。
当独孤遐叔匆匆赶到案发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窒息。
独孤羊,这位昨日刚认的同宗兄长,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头歪向一侧,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与惊愕。
他的腹部被一柄锋利的利剑贯穿,鲜血早已凝固成暗红色,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沉重与悲伤。
而那把利剑,竟然紧紧握在一个泥俑的手中,那泥俑的表情因长时间的放置而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直视着独孤遐叔的灵魂深处。
“兄长!”
独孤遐叔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昨日他们还在一起饮酒高歌,互诉衷肠,而今日却已阴阳两隔,天人永隔。
“县令,这案子确实有些怪。”
徐县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紧锁眉头,目光在泥俑与独孤羊的尸体之间来回穿梭,“剑在泥俑的手上,这背后定有蹊跷。”
独孤遐叔闻言,勉强止住泪水,他抬头望向徐县丞:“不错,剑在泥俑手中,此事定有蹊跷。”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宁静:“既然县令亲自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说话之人正是拾阳县的耆长牛大名,他满脸不屑,嘴角挂着一丝挑衅的微笑。
所谓耆长,放在现在,也只不过是县公安局专管缉凶捕盗的一个刑警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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