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她的情人去的,家里的钱全被秦媛媛卷走。
不过,邬先贵只给我们说过,以后得小心了,有些小姐故意使坏,给你下绊子。
那天我就叫一个小姐给玩啦,衣领的口红让老婆抓了现行。
老婆去开歌舞厅他给我说过,一副卸掉重担的惬意,老婆的情人他没说,有点太伤自尊了。
邬先贵常去的大酒店,地势极好。
远离闹市区,在着名的风云湖边,西傍卧虎山,东南边是贮满荷花的小南湖。
站在楼上的包间里远眺,一面靠山三面夹水,美不胜收。
时至今日,我仍然讶异,我的市场开之路竟然是从那里开始。
混的脸熟,彼此之间的猜忌提防越来越少。
我和邬先贵在那一段时间竟然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记得当时有这样一段顺口溜形容彼此关系好,能为彼此做事: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脏的,一起嫖过娼的。
对我这样一个从煤矿走出来的孩子,同学大多是煤矿工人,大家都在为老旧矿井关闭破产苦苦挣扎。
在开市场承揽工程上,基本没人帮得上忙。
战友嘛,咱没当过兵。
给别人行贿,受了多少年的教育,我不屑也不敢更没条件去做。
唯一的路子,就是陪陪需要公关的人去澡堂、歌舞厅、酒店、茶社。
这些地方相当一段时间都是有三陪的,而为关系人去找三陪女,是迅建立铁哥们关系,花钱最少见效最快的公关方法。
在那些地方,熟了的小姐,对我们以姐夫、妹夫相称;我们则以连襟自诩。
我和邬先贵认识半个多月后,他又约我在大酒店见面,酒后自然进了地下歌舞厅。
他先是和我们在大包间与小姐姐们跳迪斯科、飙歌、抱着小姐跳贴面舞。
他这次找的小姐是个东北人,长得既漂亮歌又唱的好。
一曲《青藏高原》,唱的声情并茂,响遏云天,活脱脱又一个李娜,只是没找到成名之路罢了。
东北虎,西北狼,川鄂狐狸更猖狂。
当年的楼堂馆所,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进城淘金的农村妞,北方佳丽,南方脂粉所占领。
也间杂些本地的下岗女职工、待业女青年,但在外地脂粉的大潮中,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溪。
色情业的兴起,不然在已婚夫妇之间掺了砂砾。
弄得本地妇女实在无法抵抗这些红袖大军,无奈的喊出:赶走东北虎,还我好丈夫;撵走川鄂狐,驱散家里雾。
真的没想到,解放多少年,绝踪灭迹的卖淫嫖娼的丑恶行为,在我们这阳光明媚的土地上,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而且是管理者装聋作哑,有时心痒难耐,也去消遣的繁荣娼盛。
那时候啊从北京的天上人间,到街边肮脏的洗脚店,哪里找不到性工作者?
邬先贵不愧是阅人无数,他在佳丽人丛里挑选的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
红粉扑面,俏语娇声撩人心魄的场合,搭眼就能看出她的鹤立鸡群。
卖油郎还想独占花魁,何况今天请客的是已经腰缠万贯,竭力想巴结邬先贵的人请客?
邬先贵涎着脸,嘴角差点没流出哈喇子,三步两步冲上前去,捷足先蹬揽住了东北小姐姐的细腰。
这小姐张嘴,就是一股东北玉米碴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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