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章先生当时刚好就坐在罗马钟的正下方。
四舍五入的也就是我盯着章先生看了一晚上。”
周一说。
赵瑜闻言,彻底没了言语。
反倒是周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样总是对章先生这样恶语相向的话,王小姐本人没有意见吗?”
赵瑜撇开王微曾皱着眉头阻止她的那些场面没提,只是装着毫不在意地挥手:“他们这区区三年的感情还能比上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吗?况且,章援他本身也算不上什么最佳男友,挣得少,还有不良前科地喜欢过男人……”
在蒋择听得皱眉的同时,周一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只能说赵小姐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点儿。”
“比如,你那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压根就就没告诉你,她为什么的前任分的手。”
周一说。
“而以后陪着她操心生活中的茶米油盐,分享她全部的喜怒哀乐,与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也不会是赵小姐你。”
“而且,”
周一带着笑意说,觉得可笑的笑意,“我从来不觉得物质上挣得多或少,从前喜欢过谁,喜欢的人是同性还是异性,能作为评判一个人优劣的标准。”
例如周一自己就有很有钱。
他有一家上市公司,有十几处地产,有无数的员工,但是回溯本源,他依旧是那个从出生起就带着原罪,被东丢西抛的弃子。
又例如周一他喜欢蒋择,于是心甘情愿地做了世俗目光中的变态与罪人。
但他却从来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因为在他心里,他只是踏上了一条较少人选择的道路而已,于他自己而言并没有所谓的对错。
至多就是对不起金芝和周池而已。
王微从笔录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蒋择他们在大厅里相对无言的场面。
她的男朋友章援坐在长椅上,半低着头,垂下来的刘海挡住了她探究的视线。
章援捏着椅边的手则因为用力过度而指尖泛白。
向来好脾气的人少见的有些面红耳赤,不难看出他刚跟人争论过一番。
她唯一的好闺蜜赵瑜则站着,脚上还穿着她们上次一道逛街时买的足足有八厘米的细高跟。
王微瞥了一眼对方的表情,瞬间懂得她的男朋友刚才是和谁吵的架了。
但是她本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两人。
粗神经的刘学武却没注意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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