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门板又一震,窦逍神经紧绷到几欲发狂,极想将门外的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问她哪来的这么大胆子,竟敢三番两次挑衅他。
只需一抬手,就能冲出这扇压抑的房门。
可他万万不能。
或许,这就是重度和中度的病情差异。
现如今,努力自愈的窦逍,显然爱的比两年前理智、克制。
但他并无绝对把握,越是听司恋在门外折腾的紧,越是担心、害怕,甚至恐惧另一个窦逍,再次因爱发疯。
几乎是爬着,将自己藏的更深,去努力抵御症状躯体化来袭。
蜷缩在衣柜角落,窦逍将抬手就能抓到的衣服全部薅下来埋住自己。
头脸被盖住,他要昂起脖子,才能努力寻到一丝空气。
又一波高负荷运动才能引起的猛烈喘息过后,窦逍只觉咽腔一股咸腥。
想咳,又怕唤醒蠢蠢欲动的脑电波,只得紧紧捂住嘴。
呼吸声同时被扼住,司恋的叫骂,也就被扩得更大声。
当听到司恋吼出那句‘正式通知你’时,窦逍脑细胞光速狂奔,一呼一吸间,就将司恋的后话预想出一大截。
仿佛听到了司恋宣布又要分手,又说不爱,亦或是彻底一刀两断这样的诀别词。
窦逍浑身都针扎似的疼,心脏犹如被车轮碾压,身体已经挣出堆积如山的衣服,如同努力逃离喧嚣的铁轨。
还好,这丫头反其道而行之,在两人尚未正式定义当下关系之际,兀自宣布他们又成了情侣,要保证对对方忠诚。
呼~
还好。
真的还好。
毋庸置疑,但凡司恋说一个不字、分字,两个窦逍都会合二为一,彻底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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