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槊一没强迫他,二没欺骗他,他没来由地厌恶他,无非是对方见证了自己所有的狼狈与伤疤。
对外他是优秀的画家,是温和的美术老师。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有巨大欲望的,全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样纯粹完美,就连他的画室,也是对他失败爱情的缅怀。
而且顾忱槊确实没说错,不然也不会有第二次,虽然被打断了。
想到这里,傅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怪顾忱槊不满,当时衣服都脱光了,傅瑜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梁文月出了车祸,因为他是紧急联系人所以找到了他,问他方不方便过去。
傅瑜当时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担心对方的状况,一边还在想对方是不是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贱。
对方都已经结婚了,他本来应该离对方远远的,可既然找到了这里,他也没法不管。
顾忱槊当时都气笑了,一脚把他踹下床,呵斥快点滚。
傅瑜起身去给自己倒水,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站在落地窗前,思绪翻涌。
另一边,贺祈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下叹气,一下叫许昉,叫完又不再作声。
许昉想看看他到底想闹什么动静,不作理会,直到感受到某人把手往他衣服里面伸。
“小七!”
许昉忙捉住他的手,把贺祈往外推。
贺祈气得恨恨翻个身,也不说话。
许昉一头雾水,起身探头去看贺祈,对方直接用被子把头蒙住,往床沿挪了一点。
“怎么了?”
许昉抬手开灯,伸手拦了一下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的人。
“好了,再滚要掉下去了。”
许昉去掀贺祈的被子,柔声道:“说说怎么不开心?”
贺祈没说话,又作势伸手,许昉没躲,定定看着他。
贺祈也不动了,跟许昉无声对视几秒以后还是撑不住,别过头去,过了三四秒又翻过身往许昉怀里靠。
许昉无奈,轻声叹了口气,把他往怀里揽了揽,再次开口问他:“怎么了?”
“两件事情。”
贺祈闷闷地回答。
“嗯?”
“你脱衣服,不给我看。”
哦,许昉心想,学会算账了。
“我那是工作。”
许昉低头看埋在自己怀里的人,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所以要掀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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