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继续有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谨记。”
钟司商点了点头看向了朝砚,朝砚一笑,握扇拱手道“多谢老师指点我儿。”
“这个不用谢,”
钟司商看着叹气道,“那作为老师我也指点你一二,你若有这孩子的一半上进,不,三分之一,我都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是是是,老师说的对,”
朝砚一并听从。
至于是入了心还是左耳进右耳出就看他自己的了。
钟司商故意沉下了脸道“不要和为师嬉皮笑脸的,你现在还能跟你儿子打个平手,若是日后他的修为追上了你,你都要输给儿子了,到时候看你丢不丢人。”
朝砚真没有觉得哪里丢人,输给儿子又不是输给别人,况且输给别人也无甚丢人的,有赢就有输,不能美事都他一个人占了。
“是,学生细想果然十分丢人,回去以后一定勤学苦练,”
朝砚郑重道,看起来十分像那么回事。
钟司商也瞅不出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感叹一声道“你若能做到,自然是最好了。”
“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会负起监督之责,”
朝纵在一旁附声道。
钟司商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他若不听你的,你便来向老夫汇报。”
朝砚本来挥着的扇子顿了一下,朝朝纵使眼色,奈何朝纵侧眼不看,充耳不闻,仿佛要将那监督之责奉行到底一般。
朝砚“……”
这到底是谁的儿子?!
朝砚无从反驳,钟司商再叮嘱两句,让他们不要再在此处打斗后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之前目光瞥向了青山之巅闪过一抹深思,那人怎么会来此处?
钟司商走了,朝砚朝朝纵走了过去打着商量道“崽儿,你刚才是诓那老头的对吧?”
朝纵侧目,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漂亮的脸上泛起了无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会诓前辈。”
这顺带还附带教导指责,告诉朝砚撒谎不对。
朝砚默了一下,笑道“崽儿,咱们打个商量,这上班打卡还有个周末呢,若是日日苦修,为父年龄大了,恐怕吃不消。”
朝纵沉吟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朝砚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为父说的,自然有道理。”
朝纵紧接其后道“那便看你表现了,表现的好,我自然松一些。”
他说话时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显然这样的事情让他心情极为愉悦。
“比方说?”
朝砚见他高兴,索性也笑了起来。
朝纵抿了一下唇道“分出胜负。”
此次未分胜负,可是如此公平比斗的机会并不多了,朝砚的修为已经压制良久,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为父觉得要不你还是监督吧,”
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踏上了飞剑,“我看好你。”
作为一名能把老师气到爆炸的学生来讲,耍赖只是最基本的本事。
然而从回去开始,朝纵便开始了不入睡的模式,并且每日并不去打扰朝砚的睡眠,放任他每日睡到自然醒。
而本来每日应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朝砚闲暇之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思索他家崽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毕竟暴风雨到来之前,海面总是格外的宁静。
可惜他揣度了数日,愣是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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