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只能慢慢坐下,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多安慰的话,在知道她受了这么大委屈的情况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想了想:“皇上赏奴才了个好活儿,每天给海贵人掌嘴三十,直到您痊愈为止。
令主儿,您可好歹多躺些日子,奴才手痒,想多抽她几天撒撒气。”
嬿婉低低地嗯了一声,眼巴巴看着他,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看着进忠眼圈都红了,她心里滑过一丝心虚。
其实,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可怜无助,所有的脆弱易碎,全都是她谋夺人心的手段罢了。
那些哭不完的眼泪,挣不脱的梦魇,在听见海兰的惨叫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停下来了。
可她还是任由自己不断坠入梦魇,将身体逼坏。
就像她跟春婵说的那样,她无权无势,唯一能够用的武器,从来都只有她这个人。
只有让众人,尤其是春婵和进忠,亲眼看见了她多惨烈,才会在突生变故之后,仍旧爱她,怜她,舍不得苛责她。
她的确有心魔——怕进忠和春婵也重生,怕他们因为前世的杀身之后怨恨她,报复她。
若真有那天……
她期望他们能够因为如今多出来的这些怜惜,让爱多过恨,相信她是真的改了。
加重爱,期望这些爱能多过恨。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找个地方,关起来,养起来。
这是她回来之后,日夜失眠琢磨出来的,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嬿婉想着,忍不住又掉了泪。
她只想算计他们的心,没想让进忠被李玉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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