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谨不知道要怎么跟端木水形容,小时候见端木水那次。
他就像在一摊淤泥里,看到朵花,他想把花朵举起来,不让她沾到底下的淤泥。
结果那花自己长了出去,还跟树上,他最羡慕的果子靠得很近,他不管那朵花了,那朵花却自己落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忍心,想伸手接住那朵花,那朵花偏偏不往他手里落。
他原本以为,自己活着,是对自己来说,最毫无意义的事。
父亲并不喜欢他,母亲自从生下他,就是为了拿他跟其他人攀比,从私生子比到,她表妹的儿子夏濯那里。
从小母亲就说,自己小时候比不过表妹,让他一点也不能比夏濯差。
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存在的意义只是一个攀比的工具。
直到他遇到一个,没有人喜欢的人,跟自己一样。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爱跟喜欢一定要他人给予吗?他可不可以给予他人爱跟喜欢呢?
他是真心说喜欢,人家是假可怜,倒是显得他自己又蠢、又可笑、更可怜。
后来,那人家里出事,他又忍不住可怜起那人来,那人却跟他最讨厌的人,有说有笑。
他感觉他自己就是同情心太泛滥了!
最让人生气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记着,对方不知道忘得多干净,他自己纠结多年再见,要怎么样出现。
对方那里呢?直接就变成第一次见面了。
席闻谨气死了“端木水,你忘了我。”
“你说了,我就想起来了呀。
你小时候跟你现在长一样吗?”
端木水真的想捶墙,恨所有不长嘴嘴,喜欢唱独角戏的人。
席闻谨问“你小时候,就是在骗我对吗?”
端木水不耐烦道“你没查我吗?不知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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