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举着油纸伞,手中提着花灯,来来往往,混着烛火的雨水在青石板上圈圈圆圆,倒映出伞下行人匆匆神色。
“岁岁,等等我!”
一把伞撑到他头顶,岁聿头顶的雨被阻挡在伞外,别衔月拿出小手帕替他擦拭湿漉漉的脸颊,懊恼道:
“师尊买伞买的太慢了,岁岁还是淋到了。”
岁聿盯着他看了一会,想到他方才不管不顾要去救恬棠的行为,心中郁闷至极。
“你刚才为什么要去救他?”
雨势变大,街上行人很快就散没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发出噪音,模糊掉岁聿说的话。
别衔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装没听见,抓住岁聿往最近一处客栈里走:“雨很大,先躲雨。”
岁聿用力甩开他的手,别衔月防不胜防,踉跄几步,油纸伞落到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街道上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个,头顶的纸灯笼全部被雨水打湿熄灭下来,大街上一片漆黑。
轰隆——
一声雷响,照亮岁聿滴着水的脸庞。
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水,想质问他为什么在自己再三强调被发现会很危险的情况下还选择奋不顾身去救恬棠,想问问他恬棠是不是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岁聿张了张嘴,想问的有很多,但却怕听到别衔月的回答,最终,他说:
“这么点雨,又不是没淋过,我没那么矫情。”
别衔月的心脏骤然一疼。
他知道岁聿又生气了,这种生气不是被他调戏后的恼怒,是实打实的在生气。
岁聿经常说他脑子不好,别衔月害怕自己说多错多,一言不发自己捡起倒在地上的那一把伞,重新举起来,这次他没有再和岁聿并肩,而是举着伞走在他身后。
一路相顾无言,湿漉漉的衣服挂在身上很沉很闷,岁聿丹田处仍然全是一片紫黑色魔气,他心烦意乱地想反正这场雨下不了多久,等着自然干得了。
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源源不断的舒适温度传到岁聿身上,岁聿顿住步伐,他的衣服和头发慢慢变得干燥。
别衔月闷闷解释:“湿着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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