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衔月垂眸看他嘴上口脂,忽然抬起手,捏着岁聿下巴将他唇上口脂用指腹蹭干净。
莫名温柔亲昵的动作,让岁聿耳尖发烫。
别衔月转身进屋,说:
“以后别涂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练琴。”
岁聿摸了摸被蹭的发热的唇,感觉冷檀的香气仿佛还停留在上面,他面上一红,跟着进门。
大概是别衔月怕他再继续祸害那些锦鲤,于是又把古琴搬到屋中。
二人对坐,别衔月目光肃然沉静,说:“弹吧。”
岁聿拨弦,琴音响起时,尖锐的刺痛从脑袋深处蔓延出来,他指尖颤抖,别衔月看出他的迟疑,沉声道:
“弹,别停。”
岁聿咬牙忍住疼痛。
师尊一早就跟他说过,祭乐是某种程度上的献祭,会对演奏者会造成一定伤害。
不过和前两天相比起来,今天的伤害……未免也太大了点。
恍若一万根烧红的铁针扎进岁聿的脑袋,他疼的直冒冷汗,好几次都想停下来。
太疼了……
已经不是肉体上的疼痛了,岁聿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岁聿忍不住开口哀求:“师尊,我撑不住了。”
别衔月无动于衷:“你若是想明天在祭台上倒下去,就可以停下。”
“明天疼痛,只会更甚。”
在祭台上倒下去,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岁聿定定神,指尖勾弦,断断续续弹奏着。
“咳咳——”
一曲即将结束时,岁聿喉头涌上腥甜,没忍住呕出血,他怕脏了衣服,下意识用手去捂住嘴巴,鲜血滴滴答答,滴落到檀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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