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被她突然冲出来吓了一跳,守她的人立刻火冒三丈想拿鞭子抽她,其中一人拦住了他,道“算了,她已经疯了。”
“这恶婆娘,忒折磨人了,以后二位要是被她惹气着了就拿这鞭子抽她,她还敢不敢乱来”
窦琼华嘻嘻嘻地笑着,她转到他们的身边去,伸手推了一把其中一个陌生人,然后笑着跑开,似乎是在等他来追她。
“嘿,有眼不识泰山,你知道这两位是谁吗”
窦琼华笑着跑到了磨子前,一边笑一边推磨,似乎完全不在意。
“既然二位来了,那我们就奉命回去了。”
守的人也腻了,巴不得有人来替代他们。
“请便。”
换来的人似乎很寡言少语,抬手让出门口的通道。
原来守的人本不想立马就离开的,但被这样一说,他好像不立时离开也不对,便赶紧回屋收拾了包袱,简短地做了个告别就拔腿离开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往村口走,庆幸自己摆脱了这个麻烦,正高兴得要去镇上喝两杯。
“咚”
两道木棍敲击后脑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身子一僵然后一软,缓缓倒下。
“埋了”
“埋什么埋,关起来。”
蒙着面的两人手脚麻利地处理掉现场,村口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老头子,我刚刚好像听到声儿了”
住在一旁土屋的老婆婆大声喊道,“你听到了吗”
“你耳朵恁么背,你能听到啥”
坐在院子里编竹筐的老头子粗声粗气地回答道。
“也是”
老婆婆拎着潲水桶往外走去,怀疑自己听错了。
背靠着土墙,其中一个蒙面人松了一口气,提溜着怀里的人,匆匆跟上前面的人的步伐。
婚期逼近,阿媛终于生出了一些待嫁之心,忐忑不安,整日里转来转去,有点儿像热锅上的蚂蚁,往哪边跑都被烫得一脚燎泡。
偏偏陆斐又领了皇差,圣上命他负责整编西郊大营,近来忙得不见人影。
故而成婚之前的日子两人根本无暇见面,偶尔他来也是匆匆被人喊走,连杯热茶都没有喝完。
一晃,这便到了婚礼的前夜,小院披红挂绿,一片喜色。
大司马府的府兵也到位了,将小院围得滴水不漏,别说抢新娘子了,就是接近新娘子都不太可能。
春喜早早地便伺候阿媛洗漱完,送她上床,想让她多休息休息,明天能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但阿媛显然辜负了她的好意,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她和陆斐的点点滴滴,刺激得她一刻也不能平静下来。
“呼”
她平躺在床上,舒展出胸口的热气,逼迫自己早些入眠。
“小姐,可是口渴了”
外间的春喜听到了声音,上前问道。
阿媛侧身翻起来,道“有凉茶吗来一杯。”
凉茶没有,刚刚兑好的蜂蜜梅子水倒是有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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