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曾杰从城里出来后,向众人告知了穆桂英的难言之隐,众人这才消除了对他们元帅的误解,深感穆元帅的博爱和伟大,他们暗自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的元帅救离苦海。
但杨金花却比众人更忧心,母亲身在敌营多一天,就会多一分不测,她几乎每天都到中军大帐向萧赛红哭求,希望她早日拔下三江,救出母亲。
萧赛红自己心里也是心急如焚,不仅是因为穆桂英,还因她的两个儿子也在敌营下落不明。
这一天,曾杰来见萧赛红,道:“末将进过城里,记得城里的水道,这几天又到处勘察地形,心里倒有一计。”
萧赛红道:“既然有计,何不快讲?”
曾杰道:“时已值初冬,江南雨水渐少,江上流水也不似几个月前那般湍急。
末将前几日在上游现一个隘口,绕三江而行的十几条水道,全由那个隘口注水而入。
元帅不妨派人堵了那个隘口,断了城里的水源,保证不出一月,三江不战自溃。”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手绘地图,向萧赛红指明了那个隘口的所在。
自从那晚在废墟,和穆桂英肌肤相亲,早已令他怦然心动,从三江回来后,穆桂英赤裸的胴体,成了他魂牵梦萦的对象。
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心目中敬仰爱慕的女元帅,沦落在敌人手中被人凌辱。
所以他千方百计,都在寻求破城的办法。
萧赛红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此计可行。”
她当即下令,所有士兵,全部遣往隘口截水。
纵使魏登用阴谋俘获了宋军元帅穆桂英,但战局的主动权,还是在宋军的手里。
而已经被围困在城里的数万南唐士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军去堵隘口,无可奈何。
江南十一月的气候无比干燥,满院繁花落尽,尽显一片萧条肃杀的风光。
穆桂英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走着,燕娘款步跟在后面。
经过了两个月的调教,穆桂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脚趾的存在了。
她的双足,已经被每天布条的紧裹,揉成了一个畸形的形状。
本来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想不到经过两个月的缠足和燕娘的调理,她竟又可以站起来了。
现在她已经每天可以绕着院子走上几柱香的时间了。
她踩着地上快要腐烂的落英,艰难地向前移动着,虽然脚上还是感觉酸胀疼痛,但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了。
她的双脚比之前已经瘦小了足足一半,看起来玲珑小巧,惹人无限恋爱。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之前的六寸天足,竟可以被挤压成像现在这样的三寸金莲。
好奇心驱使着她时不时地想拆开裹脚布,看看自己的脚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和燕春阁里的旖旎不同,三江城上下到处陷入了一片城破前的慌乱。
自从三天前,有探子来报,宋军已经切断了城外的水源,三江城赖以生存的水道不久将会不复存在。
如果水源干涸,一直让魏登引以为傲的楼船将不能开出江面作战,反而让宋军的小驳船成了优势。
一夜之间,就有几百名南唐士兵趁夜偷渡出城,投奔宋军去了。
这让暂时主持大局的魏珍、魏宝兄弟也感到了大祸临头的危机感,他们才重新请出了父亲魏登坐镇。
其实魏登的伤早就好了。
他一直睡在府里,每日饮酒作乐,做着江山美梦,他有恃无恐地认为,只要穆桂英一直在他的手里,宋军就攻不破城池,再加上大江天堑的阻隔,足可以坐等宋军的粮草耗尽,自动撤兵。
但他等来的却是城里断水的噩耗。
得到消息的魏登,当即惊得魂不附体,他立马扔下酒杯,赶往燕春阁索要穆桂英。
现在穆桂英成了他手里的最后一道王牌,他必须像救命稻草那样,把她紧紧地拽在手里。
燕娘见了魏登,盈盈下拜:“见过将军。”
还没等魏登话,她就站直了身,对穆桂英呵斥道:“还不快见过你的夫君!”
纵有无尽的委屈,穆桂英在此时也不敢诉说和泄,只能遵照她的意思,也下拜道:“贱妾桂英见过夫君。”
魏登顿时心情大好,对燕娘道:“还是你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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