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这破车。”
黎子越故作苦大仇深状摇头叹了口气,“法拉利这破名字,我都不好意思挂在嘴边。”
厉言勋拄着轮椅扶手站起身:“一台破拉粪车还想当法拉利?”
“把话说清楚!
说谁是粪呢?”
两个“残|疾|人”
,就这样以轮椅为马,撕了起来。
某一刻,黎子越被厉言勋死死拽住衣领,便蹙眉看向林舒:“欺负人都到这份上了,你也不说不管管他?”
关她什么事?再说,她要真能管得了他,还用在这“推砖”
吗?
林舒一脸懵指着自己,而后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还是自求多福比较靠谱。”
话音刚落,上课铃突然打响,厉言勋这才终于松开手。
于是,黎子越推着自己,林舒推着砖,用尽力气依然如蜗牛般,在奔跑的人群中,缓缓前行。
最后,成功在上课五分钟后,到达班门口。
彼时,丁堰就坐在门口做题,看到他们,他用下巴指了下屋内:“几点了都,进来吧,别愣着了。”
等黎子越和厉言勋回到座位,丁堰抬起头看过去,轻笑一声。
“这左右门神,还挺对称。”
厉言勋右手拄在桌字中间转着笔,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我夸你呢!”
丁堰握着中性笔指着他俩,“我可警告你俩,不能出去训练,在班上课都老实点,别影响别的同学。”
林舒本以为,班主任都下死命令了,厉言勋怎么也会收敛几分。
然而,她非但没感觉到那几分,反而觉得他比之前更过分了。
每天早上,厉言勋都会在校门口等她来推轮椅,晚上放学,还得给他推到校门口。
回班第一件事,就是跟她借作业。
上课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经常一睡睡一上午,身上卷子盖了左三层右三层。
居然还舔着脸说他要愤图强,把所有的“新书”
丢给她,让她帮忙划重点。
这也都算了,让林舒最难忍受的是,厉言勋连基本的公式都不懂,还偏要拉着她给他讲题。
常常她费力说半天,他又似听非听,根本是在白白浪费口舌。
如是只用几天,厉言勋就把别人跟她借作业,问题的路堵死了。
林舒是觉得,厉言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受刺激了,他自己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就能不能别拉着她下水?可每次,她一想跟白青吐槽,白青都能刚刚好想起自己还有几道物理题要问韩赫,直接转过身去,忽略她。
和厉言勋正面刚不过,林舒气没处撒,就只能另辟蹊径。
赶上他睡觉的自习课,她就偷偷在他支在椅子上的左脚踝绷带上画猪。
各种表情,各种动作,各种颜色的猪。
厉言勋每次看到自己“碎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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