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微弱,却又足以照亮所有。
“林舒,是不是你?”
厉言勋?他不是晚课都不回来了吗?
“我在这!”
她撞开椅子,跑到门口,手按上玻璃。
看到林舒的手掌,厉言勋悬着的心才落下,他垂眸看向锁。
虽然锁是新的,但锁扣已经陈旧生锈,他握着门把手拽了两下。
有戏。
厉言勋放下拐杖,往后退着:“离门远点。”
林舒刚摸索着后退到钢琴边,眼前的门便被撞开,房间内沉积的灰尘再度被掀起,她忙用袖子捂住嘴,却还是免不了咳嗽几声。
她抬眸看到灰尘四散间,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谢谢”
话还没说完,就见厉言勋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他怀中很暖,像是寒夜里的火炉,褪去她久在阴冷中的寒气。
不觉间,林舒的眼底竟渐渐温热。
被困的几个小时里,她的确非常害怕。
但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垮,也没有想哭的冲动。
怎么一得救,反而没出息了?
握在她肩膀的手,手指动了动。
厉言勋松开她,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勒紧衣领。
“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舒瞥了眼身后,不觉打了个寒颤,推着厉言勋往门口走:“我们出去再说。”
一直走到大厅昏黄的灯下,林舒才松口气。
厉言勋看向琴房的方向,眉心紧蹙:“里面有人?”
“恩。”
林舒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哦不不不。”
“到底有没有?”
厉言勋有些不耐。
林舒身上标签打得这么明显,还有人敢对她动手,他还真想会会这个人。
林舒咽了下口水,小声说着:“你没听过吗?老琴房的事?”
“什么事?”
厉言勋眉心微蹙。
“就自|杀啊,那个。”
林舒说这话时,整个人都缩成一小团。
厉言勋无奈地叹口气,掐住她的脸颊:“别告诉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被所谓的鬼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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