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见过郑妈妈,对龚浪的话越发不信,在龚浪再次提起出国的事时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见过阿姨了。”
龚浪一下子没了声音。
他转头去和郑厉旁敲侧击,想郑厉对纪深是不是玩真的,怎么连郑妈妈都带他去见了。
郑厉说“我不带他去,难道带你去你平均绩点是多少来着”
龚浪语塞。
厉害了我的郑哥,你都知道有平均绩点这玩意了。
郑厉没对龚浪的疑问起疑,只觉得是纪深在龚浪面前说漏嘴了。
想想也对,见了他妈妈的事纪深哪里憋得住,肯定是要找人说的。
郑妈妈醒来后,郑厉心情很好,什么都顺眼,连带纪深也觉得他还挺好。
他结束了和龚浪的聚会,开车回学校去找纪深。
巧的是,白翔宇今天偷溜进纪深宿舍守株待兔。
能进首都大学的除了郑厉这种背景深厚走后门的家伙,大部分都是聪明人,白翔宇想在这边诋毁纪深也不容易,一年下来也没找到多少机会给纪深下绊子,只能眼睁睁着纪深越活越潇洒。
白翔宇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觉悟太晚,当初他就不该让他姐把纪深送上郑厉的床,弄得现在他要上纪深都找不着机会。
他有点怀疑他姐比他自己还早发现他的心思,所以才对纪深和郑厉下药。
有些东西越是吃不到越是想要,白翔宇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把纪深宿舍的钥匙弄到手,并且摸清楚郑厉什么时候去和龚浪他们聚会。
这天得知郑厉去和龚浪他们聚会了,白翔宇带着钥匙悄悄潜入纪深屋里等纪深下课。
纪深周末大多数时间住在校外,但第二天早上有课时一般还是住在学校。
他上完课照常回到宿舍,按照习惯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进浴室洗澡。
上了一天的课,他得洗个热水澡清醒一下,晚上才能接着和做翻译。
白翔宇在浴室里响起水声后从阳台回到房间,把研成细末的药粉放进纪深倒好的那杯水里,自己往床上一坐,拿起纪深脱下的风衣嗅了嗅才重新藏回阳台,等着纪深洗完澡出来喝下掺了药粉的水。
上回纪深的反抗让白翔宇记忆尤深,这次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纪深连一丁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让他上。
一想到一会就能对纪深为所欲为,白翔宇就兴奋起来,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畅快地舒张开。
这次他一定要给纪深一个教训,还要把他被人上的样子拍下来,让他再也不敢反抗他。
可惜纪深已经被郑厉上过了,要不他还能当纪深的第一个男人。
白翔宇正肖想着,纪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纪深拿起杯子灌了一口,等温水入喉后才感觉味道不太对,喝着有点苦。
当初高中毕业时纪深已经中过一次招,纪深现在对入口的东西一向挺谨慎,尝出古怪后不由仔细了杯底。
杯底还残余着一点白色的粉末状物体。
纪深心头一跳,要搁下手里的杯子,却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带杯子都有了重影。
他手上一滑,杯子嘭地摔到了地上,碎成了满地尖锐的碎片。
阳台门被人拉开了。
纪深抬头去,却不清正朝自己走来的人。
“哥哥。”
纪深听到了白翔宇的声音。
纪深扶着床沿半跪在地,伸手摸到一块玻璃碎片狠狠一握,锥心的痛终于让他的脑袋清明了不少,视线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模糊不清。
他低头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艳红的血正潺潺涌出。
纪深扶着床站了起来。
白翔宇脸色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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