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聚和时故认识很早。
他们一起流浪,一起吃百家饭,一起在街上混,做过小偷,溜过门撬过锁。
进过帮派,每天的主业就是跟在老大后面凑人头,每次都能赚五十到二百的人头费。
后来扫黑除恶,发钱的都被抓去枪毙了,他俩也就顺势换了工作,拿着攒的几千块钱开始摆摊。
卖过吃食,卖过服装配饰,夏天卖凉粉冰棍儿,冬天卖暖手宝热水袋。
运气好,基本没怎么赔过,没俩年就从街边搬进了商铺,开始正儿八经搞服装。
一开始卖贴牌货,后来自己联系的厂商,直接卖出厂货。
两个人一路顺风顺水,直到他们接触到自己人生中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大单。
当地一间中学打算更新学校的校服,夏装,冬装,运动装,至少三十万的单子。
说句实话,两个人当时已经不差这三十万了,但是他们依然费心费力的准备争取这个单子。
毕竟积少成多的三十万,和一单就三十万,某种意义上是不同的概念。
两个三十万中间,弥漫着阶级的味道。
他们联系了外地的大服装厂,自掏腰包请了设计师设计服装,拿着最优惠的价格找上了学校负责人。
他们自认万无一失。
但是他们输了。
输给了本地服装厂,随便找了个开复印店的做的图纸,报价比他们高一倍的,校长妻子的弟弟的女朋友的舅舅的儿子的朋友。
后来他们又试图从这个莫名其妙的胜利者手上转包这个单子,毕竟前期投入已经花了,转包过来哪怕不赚钱,至少不会亏本。
然后他们就被拒绝了。
那个胜利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批积压处理的布料,在本地那个小破场里缝制印染,然后交货。
三十万的单子就这么完成了。
全部成本不超过三万块。
任聚他们的前期投入光请设计师就花了三万!
这次之后,时故再也没管过两人店铺的事儿,开始宅在家里一门心思写小说。
没几天,任聚也觉得累了,把店铺转让出去,拿着钱开了网吧,顺便把时故从家里拎出来当网管兼前台。
();() 俩人就这么开始了摆烂生涯,一直到任聚金手指到账。
……
家里两个老大哥在谈天说地回忆过去的时候,第一桀在远乡遇到了麻烦。
有经纪公司找上了他。
张昱同看着面前的少年,胸有成竹。
陈徐那伙人要搞针对,要出气,但是他不一样,他只想赚钱。
更何况他旗下又没有说唱歌手,跟第一桀之间根本没有矛盾可言。
既然没有矛盾,那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呢?
【编曲虽然很稚嫩,但是能听出来其中有很多奇思妙想。
有几处乐句我都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用。
是个可造之才啊。
】
张昱同想着自己决定亲自来挖人之前,自己公司里供着的那位作曲家听完《登基宣言》之后的评语,看着第一桀的目光越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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