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处内脏破裂、失血过多、骨骼断裂如果只是这些还好至少能救活,但心脏是真的没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
像是报菜名一样,医生快速机械地解释着伤情,而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瓦格纳的心上。
“到底怎么回事?”
瓦格纳看着病床上身体已经不完整、毫无生气的瓦丁罗,巨大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颤抖着声音问道。
“咳咳咳!”
病房内原本沉重的氛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瓦丁罗在术士的魔能维系下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口中咳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即便身体状况如此糟糕,当瓦丁罗看到父亲的身影时,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欣喜的微笑。
“父亲我杀死了一头暴兽,咳咳就用的巡猎六号。”
瓦丁罗竭力抬起手,试图抚平父亲紧锁的眉头,但虚弱的力量使得只能勉强抬起手指。
暴兽,那是与冻土防线的寒兽齐名的极度危险生物,以其强大的攻击性和凶悍的生存本能闻名西国,通常会在雨后觅食,但脖颈处是弱点,这里非常脆弱。
而瓦丁罗从未经过先天锻炼,身体储存的魔能含量也压根没多少,竟靠一把魔武干掉一头暴兽。
种种疑问在瓦格纳心中盘旋,想要追问,却又害怕听到更多令人心碎的答案,只能紧紧握住瓦丁罗残缺的手掌。
“我是你的骄傲吗?我能够得到你的认可了吗?我”
话语戛然而止,瓦丁罗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的光彩逐渐黯淡下去,那未完的话语如同断线的风筝,消失在寂静的病房内。
现实,瓦格纳的身体无意识地握紧拳头,不断颤抖。
再次回到梦境,瓦格纳紧握着儿子渐冷的手愣住了,他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事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悔恨、自责、痛苦与无助交织在心头。
“你永远是我的骄傲,孩子。
无需证明什么,作为父亲,我一直认可着你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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