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跟在他背后也出了营帐,高处扎起火把,见蔺泊舟让一群人随侍着走远,回到他的主帅营帐去了。
凉风习习,孟欢就这么站着,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你今天去侍酒,他提拔你了么?”
“……”
孟欢让他吓一跳,往旁边走,“什么啊。”
祝东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说实话,陈兄弟,你确实生的俊美。
我近日一直在想,王爷对你青眼有加,难道是对你有所企图?”
“……”
孟欢越听越离谱,扭头,走到火把的阴影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哎。
我是好意提醒你,王爷好男风,你又生的俊美,这军营里吧日子又苦寒寂寞,就怕迟早忍不住召你侍寝,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有正妃,你只能当侍妾了。”
祝东表情认真。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老婆就是我啊。
孟欢眉头皱的更紧:“你——”
耳畔,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别吵了!
军营里打了更,有什么话不能天亮再说?这里都睡了!”
语气如此凶悍,孟欢懵了下,转过去,才现是另一只营帐内的人。
穿着并不像士兵,恐怕也是某位将领府里的随军。
他这么一吼,孟欢想起了陈安的叮嘱,在军中不要生事,这便闭嘴往营帐里面走。
没想到对方看见他走向摄政王的营帐,连忙说:“兄弟,不好意思,是小的眼拙,刚才没看清是王府的人,对不住,对不住——”
对方变脸度如此之快,孟欢不解,祝东笑呵呵说:“王爷今晚在营帐杀勋贵立威,这些人可都不敢跋扈了。”
说些这个,孟欢点了点头:“确实,王爷还挺凶。”
“凶是凶,就是得罪人。”
祝东说,“你等着吧,就算军营里没人闹,朝廷也会有人闹的。”
听到这句话,孟欢心念一动。
他想起了蔺泊舟身在关外迎敌,背后却遭受背刺,不断被弹劾和使出花招阴他的事,怔了一怔。
“为什么啊?除了死者的家人闹,还有其他人闹吗?”
“当然了,”
祝东坐回床铺,低声问,“你知
道大宗是被谁吃穷的吗?”
孟欢:“陛下?”
“也有吧,”
祝东说,“大宗是被宗室,勋贵和官僚吃穷的。
他们占有大量的田产,天下的二分之一,可百姓却没田可耕。
这些人出生什么都有,一旦被人夺走,他们就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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