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脑子里又何尝没开始想这两个问题。
晴空朗朗,蔺泊舟下了马车,站在日光下,身心的紧绷和疲惫感让他精力交瘁,头脑泛起一阵眩晕。
莫名的预感让他晃了几步,眼睛酸,胸膺内涌起一股狂乱的波澜。
“咳咳——”
蔺泊舟掩着唇,猛地,唇缝中溢出几缕鲜血。
陈安面上血色褪尽:“王爷!”
周围的人无不震惊,连忙跪了下来。
蔺泊舟抬手回绝了陈安的搀扶,感受到指尖凉丝丝的血迹,头脑依然在短暂的眩晕中。
他半闭着眼,唇上沾了血珠,唇色却更显得苍白,说话的声音更是断续至极:“大宗……究竟还要……”
后面几个字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
陈安老泪快要滚落:“王爷,快进去休息吧,来人,赶快请周太医!
来给王爷看病。”
蔺泊舟被他搀着往府里走,到门口时掉转头,嘱咐,“盯着安垂的行踪,如果他和那群犯事的朱里真人有联系,不管是不是毛诚昌的义子,也别问过崔阁老,立刻押进北镇抚司用重刑。”
“遵命!”
回答的声音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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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突然开始下起了一场暴雨,接连两三天,降去了高温和暑热,携来了难得的凉爽气息。
柴房的瓦烂了几片,出太阳的
时候还好,一到下暴雨,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瓦片漏进柴房,地面积水高到打湿鞋袜和裤腿,孟欢只好爬上了那张不干净的床,抱着膝盖漫无目的看地面的积水,偶尔望望那方小小的方窗。
孟欢被绑架四天了。
也不知道安垂把他藏到了哪儿,这四天,孟欢除了听到那几个异族人的叫嚷,就没感受到过其他活人。
而安垂每天都来检查他印章临摹得怎么样。
“还摹不好?”
安垂的耐心在爆边缘。
孟欢连忙指着蔺泊舟的印章:“你看看,这枚印章明显被锤子敲击过,留下的纹路十分独特复杂,而且这字也不是标准的楷书行书,而是小纂,刻字的复杂程度就高,更别提我临摹了。
大哥,你想想,这可是摄政王蔺泊舟的私印啊?要是一两天就让人学会,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假传他的命令?那防伪也做的太差了。”
这一番话,可是孟欢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
安垂虽然暴躁,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孟欢每次临摹时,都会在大方向上极其靠近,但小细节又制造难以忽略的错误,让安垂知道他在努力临摹,但难度确实高,他想骂也骂不出口。
孟欢糊弄完了安垂,就开始思索,安垂到底想假传什么旨意。
孟欢记性不太好,只能想到哪儿是哪儿。
无聊地望着窗外时,脑子里无可避免着回想着被抓走前夜和蔺泊舟相处的光景,那天他看到那枚印章,记忆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孟欢在拼命梳理和回想原书里的内容。
原书里的大纲剧情和他现在遇到的故事线差不多是吻合的,即——【被抢进府】,【展感情线】,【遇到出府契机】,【蔺泊舟失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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