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听到这里,心里啧啧啧。
蔺泊舟不愧pua微操大师,把自己一个彻头彻尾的奸臣,洗脑成了小皇帝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国之栋梁。
“茶。”
蔺泊舟突然来了句。
“……”
孟欢连忙端起茶汤,吹凉了送到他手里,甜蜜蜜道:“夫君请用。”
内心戏太多,蔺泊舟看了他一眼,又和山行聊起:“内阁有什么紧要的公文?”
“有,辽东都司的军饷,黄淮水患和西南土司作乱要调拨的粮饷——”
蔺泊舟放下了筷子:“把奏折的抄本送到书房来。”
今晚要加班了。
摆烂也不能全摆,而是有选择性地摆。
山行应了声,门外,有人说:“王爷,太医到了。”
“请他进来。”
太医是个年岁有点大的中年男子,胡须飘飘,模样清癯瘦削,颇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他拎着药箱进来,先问:“王爷最近遵医嘱,是否过度用眼,劳神费思呢?”
天大地大医生的话最大。
山行连忙说:“没有,王爷遵从太医的意思近日四处闲逛,没再忙于政事。”
周太医满意了,取出针具:“王爷,请稍坐。”
他开始给蔺泊舟针灸。
细针插入蔺泊舟的穴位,旋转着深入,看得孟欢头皮一阵幻痛。
蔺泊舟这眼疾是幼年落下的。
不得不说,他后来权欲熏心擅权误国也跟幼年的经历有关系。
他父亲蔺鸾是当年被废的太子,后来以中王之国,去了北方边疆一处偏僻地方当王。
蔺泊舟在那片水草茂盛的地方出生,长大,当地百姓擅骑射,喜食肉奶,有游牧民族剽悍狂野的习性。
每到大雪天,他们便纵马在冰原奔驰,追杀猎物。
那一天,八岁的蔺泊舟也被父王带去,母妃执意阻拦,认为世子年纪太小,身娇体弱,不适合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
先王说:“男子汉,该有胡儿的血性,外能杀敌卫国,内能镇国安邦,当个宝贝疙瘩娇养起来有什么用?带他去见识见识。”
八岁的蔺泊舟被父亲抱上高头大马,路经冻结的湖泊,光滑冰面让马蹄打滑,蔺泊舟坠马后,踏碎的冰碴直直刺入了他的左眼,鲜血淋漓。
幸运的是,没有瞎掉,但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导致看东西模糊,见不得强光,严重时甚至会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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