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4年二月,清光绪十九年,冬至。
朝鲜,平壤街头张灯结彩。
从大同门楼上俯视下去,稠密的瓦顶木屋挨挨挤挤,路上人群川流不息,衣衫褴褛的乞丐都被撵到墙根儿底下。
他们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希望中午从泔水里捞取的那些食物能够消化得慢一点,饥饿感能够迟一点到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平壤最繁华的大街上,金发碧眼、西装笔挺的洋人被朝鲜掌柜点头哈腰地迎进酒楼。
花翎顶戴的中国人和朝鲜的王公贵族一起骑在高头大马上招摇过市。
挎剑配刀的日本武士则被穿红着绿的姑娘挽着胳膊,往花楼里带。
洋人有钱、中国人有权、日本人有刀,目前这三种人在朝鲜,就是如同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二十七岁的朝鲜小伙李炳胜羡慕地着他们,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他老老实实穿过大同门,到城外吉野农场做工。
1876年,日本以武力打开朝鲜国门,强迫朝鲜政府签订江华条约以来,朝鲜渐渐沦为日本的原料产地和产品倾销市场。
许多日本农场主到朝鲜购买土地,种植小麦、棉花、苎麻等农作物,运回国内,获取暴利。
而像李炳胜这样在日本农场打工的朝鲜人,却只能收获到每月四十到六十斤白米的微薄工资,仅能堪堪养活自己一人。
偏偏这个月他住在乡下的老母亲病重,李炳胜不得不将一百五十斤白米托人辗转送回了家乡,请兄长给母亲病医治。
谁知,这笔他好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不仅没有变作救治亲人的良药,反而成为了一家人的催命符
就在前天,进京务工的同乡给他带来消息,他的哥哥带着白米去游方郎中那里抓药的时候,遇到两个贪婪的日本浪人,他们见财起意,诬陷李兄盗窃日本粮铺,将其锁拿至官府。
当地县官不敢跟日本人争执,匆匆判了李炳胜之兄杖五十流放。
李炳胜的哥哥熬刑不过,当场便被打死了。
嫂子怀着五个月的身孕,绝望自杀。
重病的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撑过三天,便撒手人寰了。
李炳胜把自己关在蜗居的棚屋里,浑浑噩噩过了整整三天,附近的工友们听说消息,都来安慰他。
几天之后,家中存粮告尽,李炳胜不好意思麻烦邻居,不得不在冬至节下,拖着身子外出做工。
他一边弯着腰刨红薯,一边回想起1884年以前的生活。
那个时候,日本人还没有大肆进入朝鲜,中国人虽然总是端着宗主国的架子,显得十分傲慢,但是受孔夫子仁义教育的他们对待属国,总体还是十分宽厚的。
从康熙的时候起,朝鲜每每受灾,都可以派人到北京求援,大车大车的白米被堆在大同门前,等着他们领取。
粥棚的粥,粘稠得插筷不倒,像他一样的小孩子去领,还可以分到一块金黄的玉米坨坨咧
李炳胜想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土地里。
这时那个留着八字胡的日本监工却忽然出现在了农场里。
他把手中的武士刀像拐棍一样拄在两腿中间,大声宣布“为了支持大日本帝国的五年造舰计划,吉野农场的经营者决定,将所有工人收入的十分之一无偿捐赠给日本政府。
这是我们为促进日朝友好往来,做出的一点小小努力,希望你们能够支持。”
“什么十分之一,就是每个月五斤米了”
“克扣那么多,我们的妻儿老小怎么活”
“日朝往来关我们什么事啊”
“肃静肃静”
八字胡监工挥舞着武士刀大喊,“决议已经下达要是你们不想干,尽管放下农具走人,外面有的是二十斤白米就可以当牛做马一整月的流浪汉。”
是啊,现在朝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不饱饭的穷人。
众人虽然怒火腾腾,但是却都牢牢握住了手上的铁锹,没人敢放。
李炳胜望着那个趾高气昂的日本监工,觉得他的身影好像和害死自己一家的日本浪人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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