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马贩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倚坐在地上的一堆行李边,歇息去了。
子昭与鬼殳正在相马论牛、观看易货之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称呼:“殿下亲至河邑,请恕招待不周之罪。”
周围看客闻言纷纷侧目,不再观马,而来围观子昭。
子昭本人更是头皮一紧,听这声音正是河邑邑长妥亘,上次王命严令子昭静居山中求学,无故不得出山,还令妥亘兼任小史监督子昭,故而子昭听到妥亘声音便感到紧张。
好在子昭此番出山之前,禀明师傅甘盘,又是来取过冬之物,理由充分,手续严谨,短暂的紧张过后倒也无负罪之感。
子昭转身向正在行礼的妥亘微一还礼,笑道:“吾奉师命前来集上采买过冬之物,不欲叨扰大人。
邑长也来集上采买?”
妥亘行礼毕,挥了挥手驱散围观人众,答道:“族中子侄趁着今日市集出卖家中几件兵革,在下听得市中今日有外方人贩马,故来一观,欲以兵革易马。”
商代族兵和邑卒大多需要自备兵器甲胄,尤其是族长和邑长,要为自己麾下无力自备武器的士卒提供最基本的军器。
因此,商代不似后世王朝禁绝或严管民间持有兵革,兵器和甲胄可以在民间市集中自由买卖,邑长与邑人家中也备有甲胄、武器、箭矢,即可用以自卫,抵御外敌入侵,又可随时应召出征。
故而妥亘说起买卖兵革,犹如称米买盐一般司空见惯。
子昭见妥亘身后跟着四名粗壮青年,前面两人怀中各抱着三副皮甲,后面一人背上竹篓中装满了铜胄,另一高大青年肩扛两捆铜戈,粗略一数也有二十支戈,不过均是短戈。
鬼殳看得更细,见皮甲皆有损伤,上面的两副甲均缺了几枚铜泡,铜胄上也有击刺之痕,便知是战场得来之物。
三个多月前老戍大战,河邑邑行也曾参战,其所属的西旅成为那一战的胜负手,河邑邑长打扫战场所获颇丰也在情理之中。
子昭又与妥亘客套几句,见对方言语中油滑恭顺,不仅没有监察子昭出山之问,还有宴请子昭主仆二人的意思。
由是子昭心中安定,连忙谢绝妥亘之请,告辞离开。
子昭与鬼殳不一会儿便在市集另一头寻到正在一货摊前还价的攸几和羊井。
子昭遥遥看得分明,一乘由一头公羊拖拽的小小羊车作货摊,公羊悠闲地啃着路边青草,车上放着两布袋食盐,袋口均已敞开,作任君挑选状。
子昭走到近前,看清一只麻布袋中装得是粒粒分明的粗盐块,另外一只平纹细布袋里装得则是已经研磨精细的雪白盐末。
子昭驻足听了几句,听清攸几正在与盐贩讨价还价,也不多言,扔下一枚贝币,便示意羊井取盐。
羊井更不客气,手脚利落地收束两只盐袋的袋口,拎起便走,只留下细细摩挲把玩贝币的盐贩,和一旁讷讷目瞪语结的攸几。
羊井跟在子昭身后,欢天喜地地说道:“河邑之人能言会道,易货还价最费口舌,不似西土各方人众干脆,更不如我羌人那般痛快,易货时只求爽快利落。
主上气度,倒似我羌方人众。”
羊井跟随子昭在山中竹居的这段日子,远比在西牧中辛劳困苦的马奴生活轻松自在,因此早已将子昭视作主人。
攸几这时也快步赶来,口中啰嗦:“方才正欲以这些狐皮和兔皮换二斤盐,你倒好,扔下这么大一枚贝,倒省下了我这半篓皮毛。”
子昭笑而不语,羊井这些日子与攸几混得熟了,知道他性格随和,更不会随意打骂奴仆,在侧随口取笑攸几:“汝追随甘盘大人,也是灶上用铜锅铜刀之人,整日不学经天纬地之道,却愁柴粟盐梅之事,太不成话。”
攸几没好气地说:“那铜锅也是师傅在殷都奉公时攒下的,师傅向来轻财贝、不积蓄,只带必用之物在身。
便是无铜锅金刀,陶鬲骨刀亦能烹食。”
羊井不搭攸几的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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