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已是无暇泄兽欲,转过身来,指着南岸的宋军大吼大叫。
“刘整,你这个老匹夫,本将今日便不陪你玩了!
这两名女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贵笑了笑,拂袖而去,离开了高台,便已见不到人影了。
“呀!”
刘整怒不可遏,在战车上不停地跺脚,“来人,快传我将令下去,三军同时渡江。
今日,老夫定要将夏贵这个窝囊废从他的大营里揪出来!”
刘整号令之下,元人水师便一道渡江,万舸齐,江面上战旗已是遮云蔽日。
忽然,从宋军大营里抛出几块机石,落在元人的船阵之中,激起浪花十余丈之高,几乎把领头的旗舰掀了个底朝天。
旗舰好不容易稳住了船身,本想往后退去,却听北岸上的战鼓越擂越响,生怕调过头去,遭刘整的斥骂,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着南岸行驶。
大宋沿江江防,已是经过百年,孟珙、吴阶等辈苦心经营,正是如铜墙铁壁一般。
在密密麻麻的营寨之中,设有机石巨炮,只能元人水师一靠近,便矢石俱下。
一时间,已击沉了元人十余艘大船,连那旗舰,也被射得千疮百孔。
“刘将军,宋人江防坚固,一时之间,难以击破!
若是轻易渡江,唯恐……唯恐全军覆没!”
副将急忙对刘整道。
这时,刘整已是冷静下来,再看江面之上,先头的水师已让宋军打得狼狈不堪,急忙下令鸣金撤军。
喧闹的江面之上,立时又安静下来。
一场大战后,天色已近黄昏,当夜幕渐渐降临之时,江风也愈寒冷起来。
哗哗的江水依然在不停地翻滚流动,浸泡在浪花中的战船残骸很快就被急流冲得无影无踪。
长江北岸上,已被折磨得肢体几乎扭曲的两个女侠,皆是垂丧着脑袋,不省人事。
“退兵回营!”
刘整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自己江边的大帐里走去。
“刘将军!
请留步!”
忽然,有人叫住了刘整。
刘整扭头一看,却见是伯颜大元帅身边的传令官,便停下了脚步道:“不知元帅有何吩咐?”
传令官道:“伯颜大元帅已在山岗之上,将方才的战事看得明明白白!
元帅有令,宋军定会在夜里袭营,令刘将军在营外设伏,以防万一!”
“呀!”
刘整闻言,不由地大惊一惊。
想来自己已是让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想不到宋军有此一着,背后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在下明白!”
入夜,刚过二更天。
宋军的水寨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是静悄悄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巨变生。
洪福已经率了三百艘战船从闸口悄无声息地划出了水寨,如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也似的朝着北岸驶了过去。
此时天气已是渐渐转暖,夜空里已是刮起了南风,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北岸。
大元水师的寨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从寨子里传出鞑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正搂着宋人的俘虏,正在大肆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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