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绕过郢州,饮马长江,直逼鄂州,方为上策!”
伯颜点点头道:“本帅只道那张世杰不过是吕文焕之流,不堪一击。
如此看来,倒也确有几分英雄之气。
若是与他缠斗在郢州城下,唯恐误了军机,不如绕行郢州而出,直逼宋军江防。
若是能攻破鄂州,自是能直取临安!”
当即,伯颜下令,各路人马由郢州城东绕行,继续南下。
又过几日,已是到了长江北岸。
鄂州的都指挥使夏贵,听闻鞑子南下,饮马长江,急忙令战船沿江布防,铁索相连,设成船阵。
只等元兵来攻,便严防死守。
这一日,伯颜登高望江,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宋军船阵,不由地担忧道:“本帅只道张世杰是个劲敌,不料夏贵也是毫不逊色。
只看这江面上的船阵,便知其兵略。
若要突破江防东进,唯恐不易!”
阿里海牙道:“元帅,如今宋人襄阳新败,已是没了斗志,不如让刘整帅水师正面迎击,一举破阵,方能令宋人胆寒!”
伯颜摇摇头道:“宋人铁索横江,即便击溃了其船阵,刘整的水师亦是难以跨越半步!
此事由当从长计议……”
“元帅……”
还不等伯颜把话说完,阿里海牙又紧忙道,“汉人凶狠狡诈,若是强攻,确是不易。
不如召襄阳守备吕文焕前来,此人颇知宋军虚实,若是有他在旁献策,料想攻下江防,必然事半功倍!”
伯颜听了,急忙道:“快将吕文焕请到阵前来!”
这几日,吕文焕郁郁不乐,一想起吕家世受国恩,如今竟屈身从贼,一时间,已是懊恼不已。
再瞧着已为阶下之囚的黄蓉和小龙女二人,她们虽是不过女流,却也能忠君爱国,矢志不渝,更令吕文焕自惭形秽。
就在他烦恼之间,忽闻侍卫来报,大元帅伯颜有请,也不敢怠慢了,只好整理行装,去到江边,面见伯颜。
“不知元帅召唤小人,所为何事?”
曾经在大宋只手遮天的吕文焕,如今见了伯颜,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地道。
伯颜指了指山下江面上的宋军船阵,不由地问道:“吕守备久在宋营之中,定然熟知宋人的兵法。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破敌?”
吕文焕紧紧地盯着江面瞧了一会,道:“宋军之中,张世杰、夏贵等辈,兵略远在小人之上。
若是想要硬取,唯恐不易。
损兵折将不说,定然还会挫败士气!”
伯颜道:“依你之见,只能智取?”
吕文焕道:“没错,以智取敌,方为上策!”
“如何智取法,吕守备不妨说说!”
伯颜如今有求于吕文焕,因此也不敢摆出太大的架子来。
吕文焕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元帅,但凡临阵,皆是攻心为上!”
“哦?”
伯颜暗暗地吃了一惊,又问,“你倒是说说,如何攻心?”
吕文焕上前一步,走到伯颜的耳边,如此这般,细细地说了一遍。
只见这吕文焕越说,伯颜的眼睛里,便越是射出一道精光来,有如草原上饥饿的野狼一般。
末了,才见他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当即下去准备!”
且不说伯颜与吕文焕一道在江边商议兵机,却说黄蓉与小龙女二人,也被随军带到了长江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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