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安有些无奈。
“对了,高三的暑假,你跟同学们不出去毕业旅游吗?”
苏然突然想起来了。
许之安摇摇头,“不去了,旅游又得花钱。”
“旅游能花几个钱,顶多五六千块钱,你跟你弟弟现在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吧,你俩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足够过的舒舒服服了,没必要还要省着不敢花。”
“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吧,有备无患的。”
许之安轻声道:“而且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这个人比较懒,能在家躺着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然然姐你呢,暑假会跟老板一起出去旅游吗?”
“会啊,今年暑假准备去厦门来着。
你老板最喜欢的城市就是厦门,几乎每年寒暑假都会去厦门住上一两个月。”
“那岂不是放假了店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怎么,害怕啊?”
许之安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你们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店,有些担心能力不够。”
“这有什么够不够的,店里的生意你不是也看到了,几天下来店里的客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苏然无所谓道:“你就当换了个地方玩手机了。
对了,你家搬好了吗?”
“搬好了然然姐,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没事儿,反正欠的也够多了,不差这一个两个了,以后慢慢还吧。”
上次许之星的事情过完后,许之安隔壁的吴桂芝拒绝了许之安的帮助,一个人把孙全葬在了一个便宜的公墓里,然后一声招呼不打就默默的离开了筒子楼,不知道去了哪里。
孙全惨死在了隔壁,给许之安姐弟俩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尤其是许之星,他一直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招惹到了那只老鼠精,孙全也不会死。
虽然没有人责怪他,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始作俑者始终是难辞其咎。
就算是老鼠精已经被秦守墨的雷法电到魂飞魄散,但是许之星每天晚上都还是会做噩梦,梦到老鼠精用爪子疯狂的撕裂着孙全的身体,还在咧着嘴对他笑着,仿佛是在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为了能够早点从这件事的阴影中出来,许之安和弟弟商量着既然现在两人已经有了稳定的收入,干脆就搬家去别的地方住好了。
虽然这个筒子楼是他们姐弟俩十几年来居住的地方,有着他们从小到大的回忆,但是毕竟这种只有一个房间的家已经不再适合长大的两人一起住了。
而且连上个厕所都要下七楼去楼下的公用卫生间,晾衣服都是在走廊的公用晾衣架,还是男女混在一起,这样的生活在小的时候过一过也就算了,长大了以后肯定还是不方便的。
许之安跟苏然提过一嘴这件事,本来是想问问苏然附近有没有便宜的小区可以租,这样以后上班也方便,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结果苏然直接就给她介绍了一个扶苏路附近的中档住宅小区,还是刚建好没两年的楼盘,三室一厅,据说之前的租户租了以后没多久就调到外地去上班了,一个月就回来一两趟,所以房屋内的布局和装修也几乎都是全新的。
本来许之安还担心像这样的小区租金会很贵,毕竟这种中档住宅在江宁市能租的起的人也不多。
但是最后苏然给她的价格是一个月两千块钱,许之安听说这个价格的时候人都懵了。
三室一厅,江宁市中心,还是九成新的中档住宅,竟然只要两千?许之安都怀疑苏然给自己的报价是不是她听错了,别说是中档了,老旧的低档小区三室一厅一个月都得三四千了。
不过苏然告诉她说这个价格就是真实的,不过是友情价。
而且如果不是苏然极力坚持要付钱,小区的开发商甚至都想直接把这套房子白送给她。
这个小区的开发商年轻的时候做生意,事业的起步阶段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差点把手里的那点儿钱全赔进去了。
后来无意中遇到了张子清,也许是张子清那天心情好,就随意地提点了他几句。
结果就靠着张子清的提点,这个人就好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在事业的最低谷触底反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事业给盘活了。
现在经过了十年的发展,这个人的公司在全世界的餐饮行业中都已经是为数不多被承认是高端餐饮的中国品牌。
尽管如此,作为一个跨国企业的的大老板,哪怕是自己的集团再忙,这个人每年都会抽出来几天来到江宁看望张子清,跟张子清请教一些自己工作中或者是生活中遇到的困惑和迷茫。
用他的话来说,事业的上升期时,他感觉张子清对于商界的经营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对他来说很有帮助。
而后来随着公司越做越大,甚至已经做到了全球最顶尖的那一批,再听听张子清给自己的意见,自己才认识到张子清是一个多么深不可测的人,从手指缝里露出来的一点点建议,就能让自己一跃成为全球的顶级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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