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和刘协一起忙活,听到刘辩发问,语重心长忽悠他,“这叫体会民生。”
“可我是皇帝了。”
“就因为是皇帝才需要。”
混熟了刘意和刘辩很随便,没什么皇帝公主之分,“只听别人说,不去亲眼,回头被卖了都不知道。
我问你,入冬以后百姓吃什么”
要是敢说句何不食肉糜的话,她直接拿乱麻糊他脸上。
刘辩说不话来,刘意又是杀气腾腾的,他只好把力气发泄在冬衣上。
不知道什么时代的李白大大这样说过,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听着诗意一片,真动手干起来,刘意累到手酸,她放开手坐下来休息,站着的小毕走上来,“长公主,少府送了些笔墨过来。”
刘意抬眼越过小毕,不远处站着一人,绶带估计品级不高。
小毕和她说过,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是卖官得来的,三公都卖过,这种低级的小官,估计也就那样。
“送到董侯屋里便是。”
没必要套近乎。
刘意喝完白开继续奋斗,小毕习以为常,转过身把人送出去,“这边请。”
小毕身后刘家三姐弟还在捣衣,天底下最尊贵的三人做着穷人的活计,送笔墨的官员了好一会,直到小毕
不耐烦赶人,他才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路上同行的宦官主动开口,“守宫令不必担忧,长公主向来宽厚,很少为难我等。”
“不是。”
青年回话,“只是觉得,长公主和一般人不同。”
耳闻是虚,眼观为实。
再浅显不过的道理,无人拿到陛下面前讲。
宦官暗地里撇嘴,不同,什么不同,长公主已经十五,又没嫁人,哪个不想着一步登天,做陛下的姐夫。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守宫令早就娶妻了。
两人再无话,日头逐渐下沉。
宵禁后的雒阳只剩更夫的梆子声,青年点起油灯,窗外星子满天,他在油灯下提笔写信。
先帝驾崩后朝中发生不少事,青年挑挑拣拣,概述了一部分,竹简写内容有限,几句话后只剩一枚竹简可落笔。
今日进宫见长公主,教陛下民生
窗外秋风起,油灯跳跃,摇曳的灯光照见尾端,落款两字。
文若。
秋日的一个晚上,刘辩照例偷溜到北宫,厚着脸皮要加餐,刘协捧着刘意塞给他的烧饼,满脸疑惑。
“可是餔食时间早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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