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礼仪不得随意走动,你忘了吗?”
“陛下又不在,便坏了几分规矩又何妨?”
“莫说风凉话。”
杨赐看了他一眼,右手微微露出袖口,三个指头敲在案几上,反问:“你加印了?”
“加了。”
张济满不在乎地,抬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你不怕出事?”
杨赐没好气,若非天子有把柄在手,又岂能同时向三公发难,这一次丢的是三封空白圣旨,下次恐怕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更何况,那三张圣旨,具有至高的效力。
“老夫怕什么?都快埋到土里的人了。”
张济捧着自己几尺长的话白胡子,犹如顽童一般。
“你我都老了,天子长大了。”
杨赐看看张济,也看看自己,苦笑摇头:“如今他要做的事,我们都料不到了。”
当今天子刘宏即位之时,年仅十二岁,熹平元年,太秦胡广逝世,群臣朝议遂以当世鸿儒杨赐、刘宽、张济教授天子经学。
如今十年匆匆而过,天子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那便喝酒罢。”
张济看着不远处袁隗和种拂低头细语,直摇头道:“还好我孙子自在多了。”
“孙子?”
杨赐不禁乐了,同为当世经学大家,他的孙子杨修年仅数岁便得了雒阳神童之名。
而张济的孙子……似乎,闻所未闻。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了。”
张济看着这载歌载舞的大殿,钟磬之声不绝于耳,又饮了一爵。
杨赐看着他有若癫痫,劈手便夺了他的酒爵,皱眉道:“侍者,扶张公回座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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