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在冰天雪地里,裹着一件湿透了的棉袄,穿不了又脱不下。”
齐光转了个身,凝视着陆程。
陆程还是那个姿势,身体呈现出一种很放松的状态,但紧缩的眉头出卖了他心底对这件事最真实的感受。
“我要是你,可能得疯。”
陆程垂眸,笑道:
“我的家庭可不允许我做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
有次我学着街上的人说了句脏话,我爸用戒尺打的我满嘴都是血。”
“我想尽办法去达到他们想要的成绩,才能换来一次喘息的机会。
但他们有件事情做对了,让我接触了击剑,我爱上了这项运动。”
“击剑成了你们之间的减速带?”
陆程的笑越发悲伤:
“当我提出要成为一名专业的击剑手,他们却慌了,百般阻止。
他们的儿子可以接触击剑,但不能爱上击剑,因为这不是他们的既定路线。”
“但后来他们还是妥协了。”
“你怎么做到的?”
“抑郁症啊!”
“抑郁症帮助了我,想不到吧?”
“好在是中度,可以接受治疗。
后来他们对我的管束放松了一些,我也可以继续参加击剑比赛,日子还算不错。”
齐光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表情,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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