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诚诚赤子。”
“此前虽多番算计,却也不过是为乡里谋得出路,”
“且从始至终,都是坦坦荡荡,并无欺瞒,”
“又何过之有?”
“哈哈哈哈!”
边上的王涳闻言放声大笑:“冯炯啊冯炯,枉你多活了数十年,却也比不上我这学生双目清明。”
“可笑,可笑啊。”
冯炯被嘲笑也不见怒,反而抚须一笑:“行了,是我多言,你且去罢。”
“是,掌院,老师,学生告退。”
王丞拿着冯炯的帖子告退离去。
王涳落下一子:“你输了。”
冯炯伸手一抚棋盘:“输什么输?此地除你我,无第三人,谁能证明我输了?”
王涳气笑了:“老无赖,你要脸不要?”
“要,伱有?”
两人唇枪舌剑斗了一阵,以王涳气得胸闷而告终。
喘了好一会儿气,王涳才道:“你既如此看好这顾六,为何不收他进书院?”
冯炯道:“规矩便是规矩。”
王涳骂道:“狗屁的规矩,门第高低之别,当真就能决定一切?”
冯炯只是淡淡道:“规矩,不可破。”
“你不是也看好他?为何不收入门下?”
王涳冷笑:“谁说我不收?”
冯炯抱着道:“哦?那要恭喜你,再添一佳徒了。”
“呸,你让我收,我就偏不收。”
冯炯摇摇头指了指他,没再继续这话题,
转而道:“如今你欲择选弟子,入你行云草堂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
“若是再不快些定下,你也不怕收不了场?”
王涳笑道:“那些俗人,也想对我指手划脚?等着吧,他们想让我如何,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冯炯无奈道:“你这厮,怕是老驴转世投生。”
……
朔邑府衙,捕役房。
“真是天助我也。”
谢荣刚刚听闻手下回报顾六在洒金街杀人之事,顿时大喜。
虽然对于顾六竟能击杀一位炼劲高手,而且据手下所探,这小子竟还会使公门的黑煞刀,且造诣不浅,颇为惊异不解。
但这个顾六,断他财路,抚他面子,谢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也顾不上那么多。
待把人抓回来,拷问一番,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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