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击杀封豕长蛇的一瞬,谢荣微微皱了皱眉,转瞬便恢复正常。
抬手点了点顾安,便带着手下,继续往村里,一家一户敲开门,收钱的收钱,没钱的就录名画押。
顾安却是心中翻起微澜。
他看到谢荣的镜像头顶,竟然有滚滚斑斓雾气翻涌,隐隐约约要聚成一条长蛇轮廓。
这……是要刷新?
欲壑难填……
不同于雄海伯执念所成的老雕,斩杀之后明显心胸变得开阔。
而斩杀性灵之兽,对谢荣毫无影响。
此人无穷无尽的贪欲,难道就是性灵之兽刷新的关键?
“唉……”
一旁雄海伯忽然叹起气。
随着谢荣一行人在村里活动,一时间村中鸡飞狗跳,大人叫孩子哭,此起彼伏。
顾安亦是暂时按下镜子的事。
心中思潮翻涌。
以前的征役,他还浑浑噩噩,不知喜乐悲愁。
如今却是真切地感受,什么叫苛政猛于虎。
每年春秋两税,已经将人脊梁压弯。
再有上下各方,种种盘剥,徭役不绝。
当真是要将人如同肉一般,一片片、一寸寸地剥下来,至死不休。
“顾老六,怎么样?”
一张瘦长脸凑了过来。
是白得志。
“我早叫你听我的,进王家做马奴,有钱拿,又不用再看这些黑皮脸色,这有什么不好的?”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这皮黑皮带走,去给炼铁奴当两脚羊啊?”
他说的炼铁奴是大庸的敌人,北边大柔国的一支族群。
常年与西州作战的就是炼铁奴。
“白老二,你再胡咧咧小心我抽你。”
白雄海瞪了他一眼。
“雄海伯,我又没说错。”
白得志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您老真以为那黑皮头子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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